临近夕阳的霞光馥郁,折射在温馨身上,长发在她肩膀垂落,遮住了她漆黑的眸底。许久后,她抬眸讪笑:“可是,晏舟毕竟是因为你受的伤啊。”柔软的话音,却让周辛眸色轻然一眯。温馨还是笑着:“即便你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但也是朋友吧。”稍顿下,她转眸看向了窗外,迎着光线映照更加模糊了眼底的思绪,“如果你认为连朋友都不算是,那他受的伤,又该怎么说呢。”自打那日地震后在老宅里,周辛就知道傅晏舟救她受伤会是个事。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还是躲不开。周辛浅眯着眸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坐着的人,屹然的扬起唇,笑了。继而,她招呼服务生送上来两杯冰美式。周辛说这里味道绝佳,请温馨品尝。温馨不明所以,但还是被面前充满设计感的咖啡吸引,低头喝了一口。口感极苦,她不喜的皱皱眉,加了两块方糖,用汤匙轻轻搅拌着。周辛也饮着面前的咖啡,一双好看的潋滟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对面,“温总,即便是面对陌生的咖啡,在我阐述过后,你还是愿意一试,这说明什么了呢?”温馨闻言动作一顿。“说明你是心甘情愿。”周辛淡笑从容,“同理,傅晏舟在当时那种环境中,愿意救我,所以就要承担受伤的风险,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怪不得任何人,我说的对吗?”简单来说,就是傅晏舟咎由自取。何况,他作为当事人都没有跑来借着受伤刁难周辛,那作为女朋友的温馨,心疼男友固然可以,但兴师问罪,怕是不太够格吧?温馨僵了僵,用了半晌的时间仔细弄懂了隐含之意,不免咬住唇,脸上有些羞愤。“周总,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认为的。”温馨沉了口气,神色愈加不太好看:“那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晏舟伤的很轻,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他伤的那么重,你还这么漠不关心,又撇清了所有关系,你不觉得太冷酷了吗?”周辛当即回:“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坦然接受事实。”温馨没想到周辛能这么坚持,俨然一副任别人如何说,她自岿然不动的架势。她有些懵了,同时心底的怒意也逐渐放大,脸上的表情都没及时维持住。“你非要这样,那我们应该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温馨说着就要抓着包起身。周辛静默的看着她,也没拦阻,就是伸手将旁边座椅里放着的那袋现金,直接拎到了桌上。温馨余光瞥见,要走的动作停住。“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用钱补偿晏舟所受的伤吗?”她问,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周辛两手拄在桌缘,撑着下巴,轻轻摇摇头,“温总误会了,这些钱,跟傅晏舟根本没有关系。”温馨更加不解,索性重新坐下了,“那你这是?”“再过三天就是姑父的生日宴了,我知道为了这一天你和傅总都费心的筹备了很久,但是抱歉,我说句不太好听的。”周辛话音一转,礼貌的分寸进退有度,“与其杯水车薪,不如急流勇退,你觉得呢?”聪明人打交道,话不用说的太明显。而且这事也关乎到傅母,周辛总不能一上来就说傅夫人不满意,让温馨知难而退收着钱别来生日宴了。温馨眨了眨眼睛,考虑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她也不由得攥紧了包包,“不想让我出席生日宴?原因呢?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她知道自己不讨傅母的:()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