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居然拥有魔法了!!”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指尖灿金色的漩涡,“是那只鸟给我的吗?”——“这是给善良的人的馈赠。”一个声音这样答道。】让阮笙印象更加深刻的另一点,是游戏并不着重刻画神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而是着力体现祂的一颗悲悯世人的圣心——神爱世人。祂不爱任何单独的个体,却又平等地爱着所有的生物。“……”青年看到她走了过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去任何声音。被诸神合力推下众神殿的祂不仅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用不了多久,祂仅存的最后一丝神力也会消耗殆尽,维持不了人形,只能以白鸟的形态存在。阮笙踩进泥水里,灰色的雨水很快洇湿了她的白色袜边和裙摆。她却浑然不在意地,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捧起祂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青年张嘴,再张嘴,祂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脊背上的疼痛一般,只是迫切地想要表达。祂看起来真像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阮笙想,为了把这张白纸据为己有,她必须让祂彻底沾染上她的色彩。“塞缪尔。”她开口。“这是你的名字。”游戏里制作组为创世神取得名字就是“塞缪尔”。没有姓氏。“没关系,我也……没有姓氏。”阮笙低声在祂的耳边说。阮笙贴着祂冰冷的耳朵:“这下,我们就是同类了。”青年的睫毛轻颤,身形开始被一片白雾掩盖,白雾散去,阮笙的怀里,有的只是一只安静的、纯白的鸟。而几乎就是在刹那间,一股致命的危险直觉从阮笙的背后逼近。冰冷的剑锋直指她而来。凛冽的晚风被带起,阮笙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全身都被冻结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她刚才连脚步声都几乎没有听到。这是被实力完全压制的感觉。那股威压从她的耳旁刮过,几缕玫瑰色的长发落地,黑色的面纱从帽檐放下,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几厘米。不。应该是几毫米。阮笙咬死嘴唇,脸色一片惨白,僵硬又机械地缓缓扭头。冰色的长剑离她的额头不足半厘。“交出来。”冰冷的三个字被对方冷漠地吐出。危险。危险。危险。警报在阮笙的脑海中不断鸣叫,阮笙很清楚不按照他的话去做的下场。可是她的手无法挪动半寸。从她这个高度望过去,无法看到对方的脸,只能看到对方的下颌以下。他穿着洁白的神殿制服,浑身一尘不染,冰冷肃杀,令人望而却步。是罗兰·瓦伦汀。尽管没看到他的脸,但是凭借着这独一无二的气质和记忆中的立绘,她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果然……狗比系统只会偏心女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神使无情地重复。剑尖离她更近。阮笙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她的额头。然而内心的恐惧已经盖过了疼痛,她只能抱住怀里的白鸟,半句声音都发不出。【面对要求你交出创世神的神使罗兰,你选择:a“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b“你知道我是谁吗?”c“这里可是皇宫,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待一位贵族淑女?”】阮笙:“……”刚才忘记关闭选项,现在她不仅话都没法说,连逃跑也无法做到。“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交出来。”他的声音如寒冰一样要把人冻伤,“这是最后一遍。”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带着铁锈的腥味。……是血吗?阮笙有些恍恍惚惚,刺痛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她颤巍巍地伸出手,选择——b。“或许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一定知道,德莱特·德蒙特。”阮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骑士兵团的团长,他负责巡逻皇宫。”剑尖旋转了一下。阮笙清楚地听见他发出一声嗤笑。阮笙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划破了口子,紧接着,新鲜温暖的血液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她的睫毛滴滴答答往下滴。“那又如何?”高高在上,不屑一顾。阮笙差点就忘了。罗兰·瓦伦汀,公式书都承认的极为自负,以自我为中心,冷心冷血,无法共情。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高岭之花。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是个发起疯来就停不住的疯狗。别人惹恼他,杀。别人说错话,杀。别人阿谀奉承他,杀。别人忤逆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