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将手中猩红色的披风在一旁架子上挂好后,复又看了一眼榻前的炭火,而后方才放心的悄悄退了出去。方接触过冰雪的指尖冷得有些没了知觉,但却丝毫不影响它拆过信封,拿出信笺,而后展开,因为这样的动作,在这近一年的时间,已重复过不下百次。“澜姐姐,见信安好……”,相同的开始。“愿一切安好,衍”,同样的结尾。信中言,平南应下过不止一场大雪了吧。是啊,此番已是今冬的夏澜脚下一转,快步走下台阶步入院中,将后边打着伞的曼儿远远抛下。“见过太师傅”在漫天飞雪中,夏澜微微俯身向着淮南子盈盈施了一礼,唇角是恰到好处的温和浅笑。“一年未见,澜儿与牧儿一切可好”“有劳太师傅挂心,一切皆好”夏澜抬眼,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那笔挺而立的小人儿身上。“衍儿,这是你冷师兄的夫人,夏澜”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小手冻得已有些发僵,但仍是迅速抬起,躬身,作了一个标准的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