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慕家,离开这个养育自己多年的家,自己还真的什么都不是。纭星叹了口气,耐心的在此等待刘德业。也不知现在他找到那箱箧没。“客官您的茶。”小二拿着茶壶放于纭星面前,还是有些许不甘,“我们这还有各种小食,有‘酥黄独’,‘金银卷煎饼’。”“知道了。”纭星点头,替秀秀沏来碗茶,将小二晾在一边。“秀秀,喝着小心烫。”秀秀道了谢,小口将茶喝着。“这茶好苦。”秀秀吐吐舌头道。“呦,客官里面请!”“吴老板,雅间已给您留好了。”纭星们坐在靠门的位置,声音十分嘈杂。纭星与秀秀要坐的极近才听的清。“秀秀,苦茶喝了能明目。”“姐姐你没事说什么死不瞑目,多晦气啊。”秀秀,年纪轻轻就耳背可不是件好事呢。纭星替秀秀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哎呦,这不是秀秀么。慕小姐待你可好?若是不好,就到我这来,哈哈哈嗝……”纭星的身后飘来一股酒气。若不是因为声音有几分熟悉,都要将他当作醉酒的好事之徒。“墨公子,你怎么来了?”墨言一屁股坐下,脸醉的微红道:“我怎么不能来,我就住这的。在这,还要住上几日。”纭星点头,顾自己喝茶。“什么就一壶茶?”墨言盯了茶壶半天道:“我说慕小姐,你带秀秀来这怎么能光喝茶呢?”“我与秀秀再此等人,并且我也没带多少银两。”“这样啊。秀秀,你别跟慕姐姐,跟我吧,我每天都带你吃好吃的。”“不要。”秀秀一口回绝。“嗯,秀秀你被慕小姐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吧……”墨言拿过茶壶,对着壶嘴,将茶水往肚里灌。整个人被烫的蹦将起来。“这酒楼是要谋杀啊!这么烫!”引来不少食客的目光,而后食客们继续饮酒吃饭。“喏,还给你们,我走了。”纭星脸上满是黑线:“你觉得我们还会喝这壶茶么?”秀秀配合着摇摇头。“墨哥哥你赔我们茶。”墨言挠挠头,舌头被烫的酒醒三分,却又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道:“那我就请你们吃东西赔罪咯。”墨言就是故意的。纭星无奈,想请自己与秀秀吃东西直说就行了。“秀秀你把最好吃的都点上,吃穷他!”“慕小姐这么教育小孩是不对的,做人要勤俭。”墨言转而对秀秀语重心长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嗯,秀秀点三个鲜肉包子就可以了。”“哦。”秀秀有些迷糊。“小二!”墨言声音又一次吸引了楼下所有人,这让纭星一阵不自在。小二点头哈腰地过来,道:“客官,要点什么?”“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先上几盘吧。”墨言与小二言语,言语虽再平常不过,但纭星能感受那份淡淡的威严,眼中蛰伏的猛兽,令人不敢直视。小二点头过后,连菜品还未给墨言介绍,便退至厨房。“墨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很可怕呢。”秀秀说话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怎么会很可怕呢,你问慕姐姐,她肯定说……”“秀秀,以后离墨言远些,他很可怕的。”纭星深以为然道。“还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刚才明明叫秀秀你点菜的。”秀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我不跟你计较。”墨言欲言又止,一脸无奈,问纭星道,“令尊可与你提到过玉笛的事?”“昨晚才与我说这事,我哪有机会去问父亲。”见墨言提到玉笛,纭星就回想起那时。那个梦里,娘亲穿着华服,宫绦上的玉笛与那断玉笛有几分相似。“墨公子。”“嗯?”“你那……玉笛从何而来的?”墨言沉默片刻,故作深沉道:“那是我已过世妻子留给我的遗物。”“你付完菜钱就可以圆圆润润地走了。”纭星叹气,方才有一瞬间还就真信了墨言的邪。“慕小姐还真是薄情呢。”墨言戏谑道,“只认银两不惜情呐。”纭星脖颈间青筋若隐若现,想再给墨言的胸前来一下。这却也被墨言识破了。“慕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忙护住胸。这么感觉是自己在调戏良家俊男?内心还莫名的小亢奋呢……“把你玉笛借我看看。”纭星毫不客气道。“就是个小信物,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墨言耸耸肩。小二端着菜上来打断了纭星与墨言的对话。“客,客官,这是糖蒸酥酪,燕窝薏米汤,‘酥黄独’,‘金银卷煎饼’。您慢用。”说罢就连忙退下,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秀秀吃吧。”纭星招呼秀秀道。“姐姐你不吃吗?”秀秀拿起筷子,面对白玉盘上喷香的美食犹豫不决。“吃吧,秀秀。”纭星叹气,对于吃食自己一向不怎么在乎。不过看秀秀好吃的呜呜直叫,远比自己吃更加有味。“墨哥哥,慕姐姐,还是你们吃吧。”秀秀吃了几口,被纭星与墨言盯着后就难以下咽。“我不吃。”两人一口同声,似是心有灵犀。“秀秀你吃吧。”纭星没好气哼道:“尽学我说话。”脸上微带愠色。“哪有,分明是你学我好么。”墨言毫不视弱,面色不善。两人皆别过头去。“姐姐哥哥你们不要吵了,秀秀不吃了还不行吗……”秀秀委屈道。而后令她不解的是,墨言与纭星在相视过后,皆露笑颜。这便是大人的世界吗,好难懂。秀秀夹起煎饼,递到墨言的面前道:“墨哥哥别和姐姐斗气了好不好,吃个煎饼消消火。”墨言的脸上露出了少有而真挚的笑颜,得意洋洋道:“秀秀果然更加:()不栖梧桐只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