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难从命,我是药铺的大夫,并非阁下府上的家奴,不必听阁下的差遣。既如此,阁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花寒月提着药箱就走,却被门口的人拦住。
“姑娘,还请你替我们家公子解完毒再走。”
花寒月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男子。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要强行留人不成?”
花寒月说出这话的同时,藏在袖子中的银针已经露了出来。
“寒月姑娘说的在理,晋王既然真心求医,难道还要强行留人不成。”
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
花寒月无比熟悉,江听白!
江听白从门外走来,站在花寒月身侧。
等等,晋王?这么说,躺在床上的男子竟然也是王爷!
晋王夏金城看到江听白来了很是意外,“此事又与你何干,难道你和这位姑娘认识?”
“自然,晋王,你要找寒月姑娘看诊本王不拦着,不过本王不能看着你强人所难。寒月姑娘,我们走吧。”
夏金城就这样被江听白折了面子,难免心有不甘。
“看来这位姑娘和你渊源颇深,否则你也不会这样维护她。”
“这就不劳晋王操心了。”
江听白丢下这句话,就和花寒月离开了。
江听白和花寒月一起回到了药铺,花寒月这才开口,“这次多谢王爷。”
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晋王,对其不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不宜轻举妄动。
江听白扬了扬眉,“寒月姑娘不必客气,若是姑娘真要谢本王,不如请本王吃顿饭如何?”
“王爷平时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怎会吃得惯寻常酒楼的粗鄙饭食?”花寒月有些无奈。
“山珍海味有何稀罕,说来本王认识寒月姑娘也有一阵子了,还从未尝过姑娘亲手做的饭菜,不知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
江听白可不稀罕酒楼里大厨做出来的饭菜,他要吃花寒月亲手做的。
“那可真是不巧,我是精通医术,但在厨艺方面着实不算擅长。”
甚至,她做饭方面还没有两个小团子有天赋,炒菜不是酱油多了,就是盐太少了基本没滋味,搞得两个小团子嫌弃不已。
平时一日三餐大多是两个小团子帮忙做的,她顶多就是帮忙蒸个馒头煮碗面条。
让她做顿饭出来,还不如让她把人体全身脉络图背熟来得简单。
“是吗。”听到花寒月说不会做饭,江听白颇为遗憾,“本王只是想起儿时母亲做的鲜花饼,自从母亲离去,身边已经很久没人特意给本王做饭了。”
鲜花饼,不过就是取四时花卉,采辰时新鲜花瓣捣成绛汁,用料调和作馅,再以面粉做外层酥皮小火烘烤而成的小饼,滋味甘甜。
不过,花寒月记得,夏国人好辛辣,只有清玄国的人嗜甜,喜欢采花瓣做成小饼。
听江听白这口气,他的母亲倒很像是清玄国的人。
可江听白不是王爷吗,又怎么会是清玄国的人?
看来,这背后必定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渊源。
花寒月不由得对江听白的来历产生了怀疑,她只想守着两个团子过平静的日子,可不想扯进皇室的纷争中。
这就是个大坑,跳进去容易,想跳出来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