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晋王,等着晋王的回答,眼神清澈,丝毫不像会下毒的庸医。
倘若这王爷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还真是德不配位。
晋王盯着花寒月看了一会儿。
“不必了,本王选择相信这位姑娘一次。”
“王爷!”管家惊呼一声,想说什么,却被花寒月看得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花寒月上前在晋王的胳膊上扎进几个银针,又喂他吃下一颗药丸。
晋王捂住胸口,表情十分难受。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底下人惊呼。
哇的一声,晋王吐出一大口黑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王爷,王爷!管家恶狠狠的瞪着花寒月,“好你个庸医,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王爷再次行凶,这回你总该无从抵赖了吧。来人,把她给我拿下,乱棍打死!”
“且慢。”看着朝自己围拢来的王府家丁,花寒月安若泰山,“我刚才确实是在为王爷解毒。”
“解毒?王爷如今吐血昏迷,分明是中毒之症!”一旁的太医插话道。
“不,恰恰相反,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王爷吐出黑血,正巧说明我的施针起了作用,将他体内的毒素逼了出去,等王爷醒来,他体内的毒就排的差不多了。”花寒月实话实说道。
“分明就是你故意谋害,如今王爷昏迷,情况如何大家都不得而知,我要放过你,岂不是轻纵了凶手?”管家像是非得把帽子扣在花寒月头上不可。
“若是不信,可以先给王爷把脉。”
太医走过去,草草给晋王把了脉。
“王爷如今脉象就跟先前一样乱,足以说明你这个庸医在说假话,拖延时间。”
“宫里来的太医都说你是庸医,量你也无从抵赖,把她给我带走!”
管家和太医像是在唱双簧似的,显得花寒月势单力薄。
就在王府家丁再度上前要把花寒月拿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看谁敢?”
众人循声望去,江听白站在门口,一身玄袍无风自动,俊美无双的脸庞神情冷凝,带着浓烈煞气,气场逼人。
太医和管家都是见过江听白的,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晋王之事尚未查明,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就敢动用私刑,草菅人命,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便是晋王府的办事风格?本王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江听白慢慢走到花寒月身旁,一副为花寒月撑腰的架势。
看到江听白来了,花寒月默默松了一口气,她正忧愁要怎么为自己争取,总不能真把小命交代在这。
江听白来了,很多事就好办得多。
“王爷,这确实是位庸医,刚才我们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她给王爷服了一颗药丸之后王爷便吐血昏迷。”
仗着江听白在,花寒月落落大方的解释道:“我只是用银针和解毒丸把晋王体内毒素逼出,如今他吐了黑血,已经没事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清醒,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既然如此,多余的时间都耗了,何不等上这一时片刻?”
江听白的话让太医和管家都脸色大变。
管家张了张嘴,迎着江听白探寻的目光却什么都不敢说,额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