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闻褚反应足够迅速,抬手揽住她的腰往后一带,白蕴瞬间感觉自己抵上了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她还懵懵地保持着手持邀请函的姿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低头看见她另一只搭在闻褚手背上的手不再是短短的“小藕节”时,白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居然又恢复了原样。她今天的装束也随着她的身体一齐变大,明明是同样的装扮,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裙摆在方才的挤压磨蹭中向上撩起了不少,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白得晃人眼睛,马尾辫还垂在肩颈两侧,在外面走了一天,此时已有些许的松散,再加上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少了小孩儿模样时的乖,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妩媚韵味。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说刚才白蕴和闻褚的这个姿势还算正常的话,那么现在就非常地不对劲了。闻褚揽着她腰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缓慢摩挲起来,明明是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在逐渐升温的氛围中尽显旖旎:“怎么回事?”掌心滚烫的温度传来,白蕴的手还搭在他的大手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她在亲自指导闻褚摸自己一样。她连忙按住闻褚的手,举起邀请函给他看:“好像是因为这上面的珍珠。”果然,边沿那一圈珍珠正隐约散发着微光,而被白蕴握着的那一颗光芒却在逐渐减弱。没想到俞听棠送来的这一封邀请函误打误撞地应了急,上面的珍珠个头虽小,但胜在数量多,再不济也能撑到流川部落送珍珠来的那天。闻褚便将白蕴调换了个方向,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腿上,再取下她颈间的那条项链,将邀请函上的珍珠一颗颗串了上去,最后重新为她戴上。白蕴正想要低头看看自己的“新”项链,结果下一秒就被闻褚轻轻掐住下巴,倾身吻了上来。闻褚这回亲得不急,只一下下轻轻啄着白蕴的嘴唇,还能听见他哑着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变回来了就好。”白蕴故意往后仰了仰不让他亲,轻哼一声逗他:“怎么,小孩子的我就不是你的心肝小宝贝了吗?”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在无理取闹,环着闻褚的脖颈笑个不停。生怕小姑娘没坐稳摔下去,闻褚忙扶正她的身体,金眸深深看着她,正色回答:“都是宝贝。”白蕴扬起眉来追问:“那变不变回来又有什么区别?”回想起今天在外忍了一整天的经历,闻褚的眉峰微不可见地向下一压,嗓音也跟着低下来:“不变回来的话,那就只能抱抱了。”白蕴觉得好笑,主动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下:“又没人不让你亲。”闻褚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幼崽那张惹人疼怜的脸,再联想到白蕴今早对自己“老父亲”的称呼,颇为无奈地看向他的小姑娘。“蕴蕴,我说过了,我真的不是禽兽。”两人黏黏糊糊地拥着亲了会儿,毛绒绒的尾巴也在不知不觉中缠上了白蕴的手腕。隔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白蕴的手虚虚抵在闻褚的胸前,不忘含糊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海底玩呀?”闻褚松开她,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蕴蕴很想去?”亲吻后他的嗓音变得更加磁沉沙哑,听得白蕴的腰和腿都有些发软。她不禁环紧闻褚的脖颈,点了点头:“想去玩。”想去看看海底世界,更想去看看流川部落修筑的那些属于人类世界的设施。不可否认的,在兽人世界里,闻褚将她照顾得很好,但那里好歹是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她想念人类世界并不与此冲突。闻褚的额头抵上她的,许久没有回话。就在白蕴以为是她回答的声音太小,正打算再回答一次时,才听见闻褚说:“再等等,过段时间就带你去。”白蕴不明白他说的等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等,又要等什么,但既然闻褚允诺了她,那就绝对不会食言,于是乖乖点了点头:“好。”她坐到闻褚旁边,等他写完信,将信纸封进信封里后,才拿上睡衣转去洗浴室。两人相继洗完澡,并在睡前互道晚安,各自为对方送上一记晚安吻,偌大的卧室才悄然暗下。白蕴睡得很香,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闻褚在凌晨时分从吊床里走了出来。他重新坐到石桌前,点上一盏昏暗的小灯,在那封即将送去流川部落的书信里添了好几页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信送出后的第三天,俞听棠便差部落里的兽人将白蕴需要的珍珠给送了过来。白蕴懵懵地看着那一箱又一箱接连运进来的珍珠,感觉自己都快被珍珠的光芒给闪花眼:“闻褚,你该不会是把你的积蓄全都用来买珍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