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的鼻子撞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上,生疼,还带着一股胭脂水粉味,从孟宴修的身上不断地钻进鼻中。这是苏玉婉身上的味道,在来暮云阁之前,孟宴修必然去过祥源阁,而且还与苏玉婉做了亲密的事,否则身上不会沾染这么明显的女人味。而此刻,这个男人扣着她的腰,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刚结束,便想与她做亲密的事,实在是令沈锦月作呕!想到这点,这股恶心控制不住的涌上来。在孟宴修低首过来想吻她的时候,沈锦月呕一声,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她竟然……竟然吐了!这是有多排斥他的触碰,才会恶心到吐?沈锦月捂住嘴,抵住孟宴修的胸膛,将人往外推,声音虚弱中透着颤抖:“走开。”比起被吐了一身污秽,孟宴修更恼火的是沈锦月对他避之如蛇蝎的态度!孟宴修恼羞成怒的一把扣住她的皓腕,同时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颔,力道极紧,手背蹦出青筋。“你厌恶我?厌恶到吐?”沈锦月本身就难受,他还又逼近,那股胭脂味再次钻鼻,孟宴修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剧烈的呕了起来。“姑娘!”守在外头的白桃和翠玉听见屋内的动静不对劲,慌忙推门进来,便瞧见沈锦月被孟宴修以粗鲁的手法扣着,难受的一直在干呕,满头虚汗泠泠,再顾不上其他。“世子你要对我们小姐做什么!”孟宴修在她们冲上来之时,松开了手。看着手上、衣上的污秽,孟宴修脸色铁青,“沈锦月,你真是好得很!”留下这么一句恼火的话,孟宴修便甩袖直接摔门离开了。白桃心疼不已,她拿着帕子给沈锦月擦拭唇角,“小姐您哪里难受?奴婢这就去请郎中……”这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跟苏玉婉暗中苟且,如今还如此欺负小姐!闻不到那股胭脂味,以及孟宴修的气息,沈锦月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喘了两口气,只摇头,叫住白桃:“我没事,备热水,我要沐浴。”白桃不敢耽搁,赶忙去备好热水。翠玉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愣一愣的,这个小姐怎么跟未出阁时完全不一样呢?以前小姐与毅远侯府世子定亲之后,可是一直都很好奇世子是什么样的人,那模样任谁见了都是少女怀春的样子。翠玉追问:“小姐,世子是对你做了什么吗?”沈锦月不想搭理翠玉。在沐浴之时,沈锦月的面色还是很苍白,白桃心疼不已,“世子到底对姑娘做了什么,竟让姑娘如此难受,实在是太过分了!”翠玉这时候已经不敢再搭腔,悄悄地打量着沈锦月。沈锦月虽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心情却还不错,反道:“难受一回,以后应当就不会再难受了,这样挺好的。”她今日当着孟宴修的面吐了,让孟宴修知道,他的触碰让她恶心,恶心到吐的那种。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在发现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如此厌恶之后,还会再碰妻子的?这简直是身为丈夫的奇耻大辱,更何况还是孟宴修这种高门勋贵里出来的世家子,自尊心极强。被沈锦月当面这么吐过后,想来从今往后,都不愿意再踏足暮云阁了。这对于沈锦月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她自然是要高兴的!但翠玉不知沈锦月的真实想法,担忧道:“白桃怎么办,小姐好像是被吐糊涂了,真的不找个郎中来瞧瞧吗?”“既然小姐说无事,便不要多事,将罗裙取来,小姐身子不适,不能泡太久。”换了身衣裳后,沈锦月让白桃将食盒取来,她要出门。“小姐,这都快戌时了,您刚吐过,脸色还那么苍白,还是休息一晚再出门吧?”沈锦月只道:“我已经没事了,待会儿要办要紧事。”她已经打探清楚了,侯府庶子孟宴宁今日回府,他会在明年春闱上一鸣惊人。她想要和离而并非被休弃,毅远侯府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明晃晃的图谋她的嫁妆,如果被侯府休弃,她的十里红妆就全成为了孟家的囊中之物,那也是孟老夫人乐于见到的。可沈锦月怎么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呢?她必须得为自己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沈锦月觉得孟宴宁这个人或许可以利用一番。孟宴修出了暮云阁就回到了书房,他身上有污物,想着沐浴更衣一番。而他前脚沐浴完苏玉婉后脚就来了,还以为是他办完事儿了,所以才回到书房,前世苏玉婉就不许孟宴修留宿,每每去暮云阁看完沈锦月,苏玉婉就会如此时一般纠缠过来。这一次孟宴修去暮云阁也是苏玉婉劝说的,孟老夫人一直在说沈锦月的心还没定到侯府,要孟宴修尽快与她圆房怀个孩子,沈锦月的心才会牢牢与侯府绑在一起。苏玉婉心中不快,但是也觉得孟老夫人说得没错,那就让她怀,反正怀了也生不下来,她们有千百种方法不让那个孩子诞世。可孟宴修是苏玉婉最后的退路,她可不想让沈锦月夺了去。苏玉婉讥笑,“世子这是心情舒爽得很?”孟宴修本来在沈锦月那里受了气,现在可不想再受苏玉婉的气,“你来做甚?”苏玉婉察觉到了孟宴修话语中的不对劲儿,脸色微变,“难道是沈锦月那里出了什么变故吗?”“你今天的话很多。”“晏修哥哥,我也是担心你嘛!如今我们的计划进展实在是太慢了,沈锦月这里又完全下不了手,我也是着急呀!”苏玉婉一向知道该如何拿捏孟宴修,“晏修哥哥,沈锦月如此不识好歹,实在是太可恶的,作为女人,都是巴不得得到夫君的疼爱,沈锦月却屡次三番地给你甩脸子,当真是以为你怕她不成?”孟宴修点点头,他觉得苏玉婉说的话都在理,沈锦月确实太过分了,自己都低声下气道歉了,她还不依不饶,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那婉玉,依你看该如何是好?”“纳妾。”:()主母发疯后,掀了婆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