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视线下挪。
男人腰身精细而有力,她好像大脑被片刻侵入了什么。
——看起来就很会做的样子。
这道声音在脑海响起。
徐溺舌尖顶了顶糖,忽然想起今天听他们聊起的一个人,傅祁白有个海归堂哥刚刚回国没多久,学医的,今天也来这派对了,在港城能只手遮天的,只有傅姓一家。
而傅家支系众多。
傅祁白算是家里旁支年纪比较小的。
底下的人,她都见过,名字也叫的出来。
但是这个男人。
她眼生。
她向来观察力惊人,这个男人那双手,太过精细,像极了拿手术刀的手。
——是医生。
徐溺忽而眯眼。
傅祁白的堂哥……好像比傅祁白更掌权一些。
短短几秒钟。
徐溺心思百转千回。
原本的计划,倏忽之间大变风向。
直播傅祁白和富家女做爱,对他来说只是短暂的笑柄,造成不了太大的实质性伤害,但她徐溺素来睚眦必报,十倍奉还,这事儿不能这么轻易不痛不痒翻篇。
顿了顿。
徐溺关了手机屏幕,朝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许是听到高跟鞋响动。
男人在镜子里的视线一侧,落在她身上。
薄凉、冷淡、好像无欲无求的佛子。
整个人仿佛是冰泉润出来的。
徐溺后背都冒了冷汗,有点惊吓,又有种不明的漾动。她就那么迎着男人视线,走到门口,“傅先生?”
傅归渡淡淡睨着她:“什么事。”
徐溺舌尖将糖藏于舌下,头皮微微冒汗,男人视线明明那么冷淡,却有种难言的氛围烘托,她眼眸一弯,“我叫徐溺,大概您已经忘了,去年在傅家老爷子寿辰上我们见过,应该说,我单方面的关注您,只是您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认识,我……一直记忆深刻。”
温言软语,算得上的娇媚。
这是徐溺天生拥有的特质。
当然了。
这话也是胡诌的。
她只是记得傅祁白提到过,这堂哥是个孝顺的,年年回来给老爷子庆寿,傅家百年望族,各大家族登门祝贺也是正常,她这么说也没什么漏洞。
像她这么个少有的大美人心心念念记挂一年多。
是个男人都心里会有波澜。
而她也拿捏着分寸,不至于过分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