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林初宁笑着拍了她一下,又让她赶紧去,别过了时间。“真的?”纪莹莹狐疑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并不热,难道就是累到了?她皱着眉有些不放心,但到底没架住她的催促,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林初宁听到关门声,一下子卸了力,她揉了揉太阳穴,垂着眼睛缩回被子里。她是真的不太舒服,脑袋昏昏沉沉,身上也没力气,只是实在不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耽误大家,而且纪莹莹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可不能浪费这种好机会,看日出什么的,还是很浪漫啊。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呼吸也一点点沉了,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房门开关的‘咔哒’声,她本能地想抬头看看,只是眼皮实在是太沉了,实在是没力气睁开眼。薄雾环绕着群山,车子向路口开去,被强迫早起的秦煜缩在衣服里昏昏沉沉的补觉,满心都是后悔,纪莹莹和齐樾坐在后排,两个人间的氛围没了尴尬和刻意的冷淡,反倒是自然了许多。压过一块碎石,车身也跟着晃了晃。“怎么了?”齐樾侧过身看着皱着眉思索的女孩,问道。“要不我们回去吧?”她猛地抬头。“啊?!”“我不放心阿初啊!”她叹了口气有些气恼:“我怎么能放任一个男人在她生病的时候在房间照顾她!”说完,她又给了齐樾一个责备的眼神:“你怎么不拦着我!万一他图谋不轨怎么办?!”齐樾百口莫辩,他张了张嘴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赶紧手忙脚乱的安抚:“不可能,我跟你保证凛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那绝对是坐怀不乱的人品!绝对不可能趁人之危!”纪莹莹看着他,半晌哼了一声转过头。----------------------------------------------------室内一片静谧,沈宴把窗关好后,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过了一会儿,总算是温暖了不少。怕打扰她休息,他也不开灯,就蜷着身子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视线落在她脸上。窗外的天色本就暗着,现在没了风,窗帘安安稳稳的垂着,室内就更加暗了。时针无声的顺时针走着,沈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地板是木制的,走过的时候脚步声有些重。沈宴走到床边,微微弯腰细看。林初宁依旧是毫无察觉的闭着眼睛,纯白的被子被她拉到鼻尖下,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长睫微垂,呼吸有些重,带着滚烫的热气。沈宴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也顾不上什么授受不亲,紧张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掌心接触到的是一片滚烫。沈宴的手很凉,和她的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手一滞,顿时蹲下身来,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想把她叫醒。凑得近了,沈宴才发现她的脸红的不像样子,看样子就已经是烧很长时间了,因为刚刚室内太黑,他才没早点发现。沈宴有些懊恼急切,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林初宁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一会儿热的要命,一会儿又冷的不行,感受到有人在叫她,她挣扎着掀开眼。“醒了吗?哪里不舒服?”沈宴见她睁开眼,有些急的轻声问。林初宁刚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人,她完全没空去想沈宴怎么会在她房间里,只觉得醒过来反而更难受了些。“头疼。”她眨了眨眼睛,艰难的发出声音,声音轻轻的,像是气声,好在沈宴离得近,才能勉强听清。沈宴一条腿半跪在地板上,一边把被子紧了紧,一边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颊,眼睛里满是温柔,轻声安慰道:“很快就不难受了,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唔。”林初宁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吸收了他的话。脸上的那抹凉意对于一个正在发烧感觉浑身要冒火一样的人来说,就像是沙漠里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一片绿洲一样难以割舍,于是,她下意识的蹭了蹭他的掌心。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沈宴的眸色更加柔软,他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掌心的那抹滑腻让人难以割舍。“能起得来吗?要把衣服穿好才行。”他眉目微垂,轻声诱哄,慢慢说。“好。”林初宁点了点头,轻声说。“那我先去门口,有事儿的话叫我,我能听到。”他先轻手轻脚的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她想了想又说:“实在没力气的话我去找个女工作人员。”坐了起来精神好像清明了一些,林初宁瓮声瓮气的摇了摇头,穿衣服还是可以的。“不、不用。”她红着脸,语气也软软糯糯的。好在她现在发烧本就脸红,倒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