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没有动机去泼我的脏水,除了你!所以,你有什么脸来假惺惺地做好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吧?江小姐,我和何绍骞已经离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还有个老人要养,已经过得够艰难了,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好了,现在我已经被推下水了,我马上就要一无所有穷困潦倒了,你开心了吧?”江琳一怔,“你说什么?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离的?是真的吗?”“千真万确,几个月前。”江琳的面色顿时变得晦暗,她腿一软差点摔倒,扶住墙才勉强站住,抚了抚眉心,长长地叹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推开门就走了。她走没多久,何绍骞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缺钱?我有点奇怪,我什么都没对他说,他是怎么知道的?何绍骞说:“我朋友刚才打电话说,你要把我给你的那套别墅抵押掉。缺多少?我给你。”我也不想瞒他,如实说道:“还差三百万。”何绍骞嗤笑道:“三百万?就你这脑子还想混娱乐圈,我给你的那套别墅,市值六千万,为了区区三百万,你竟然想把它抵押掉?真是猪脑子!”他骂得对,我没说话。“钱一会儿转给你。林鸢,你休想打房子的主意,虽然房子在你名下,但那是我给了了的,你无权处置!”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其实我还想对他说更多,我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冷血,上次他受伤,我也很心疼;还有,离婚后这段时间,一到晚上,我就会想他。可是,对他这种男人来说,如果我说了这些话,估计他会更瞧不起我,还会骂我虚情假意。再说了,婚都离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奢侈最后,我只说了一句话,“谢谢你,帮我拉票。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何绍骞问道:“你都知道了?江琳告诉你的?她去找你了?找你做什么?”“让我去你们局,告诉你们领导,是我勾搭你,不是你强迫我。”何绍骞沉默了一下,说道:“不用。江琳只是因为这件事,才找你的?”“嗯。”“对不起。”我以为我的耳朵幻听了,“什么?”“对不起,鸢鸢。”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之前硬装出来的绝情和冷酷瞬间冰封瓦解。何绍骞继续说:“你妈做错的事,我不应该发泄在你身上,是我对不起你。所以后来你捅了我一刀,差点把我杀死,但我却一点都不恨你,真的。我现在对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赎罪,你不用感激我的。我只有拼命对你好,才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鸢鸢,我连爱你,都觉得是一种奢侈。”何绍骞的声音越来越低,听起来极不真实。这是他第一次好好地对我说话,原来这个男人的心,也是软的。我再也支撑不住了,蹲到地上崩溃大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歇斯底里,是为这迟来的一声道歉而哭吗?还是因为他的一个错误举动毁了我的一生而哭?总之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原本是个温室里的花朵,一直被妈妈保护得好好的。可是,最近这一年多,我的人生却像坐过山车一样,从云端摔到了谷底,我经历了太多痛苦和磨难,以至于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也不知哭了多久,我起身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仍旧显示通话中,何绍骞并未挂掉电话。我按掉电话,没多久,收到一个短信提示音,我点开查看了下,我的银行账户到账三百万。我不知道何绍骞一下子从哪弄来这么多钱,我好像对他的事情知之甚少,远不如江琳知道的多。一直以来,我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好,并且觉得理所当然。拿到钱后,我联系上经纪人,约了广告商,把违约金赔给他们。此后,我一直沉寂在家。那场比赛,那个炫丽的舞台,就像个美丽的泡沫一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在我以为自己的星途彻底凉凉的时候,经纪人忽然联系上我,说有部电影的导演喜欢我的独特嗓音,指名让我唱主题曲。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接下来和导演见面,试唱,签合同,录歌,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幸运的是,那部电影后来爆火,而我也因此一曲成名,大街小巷到处都在传唱我的歌,我的行程也被排得满满当当。这个圈真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成名很快,当然,一不小心臭名也很快。我的那些旧事又被重新提了起来,可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以前的我是初初成名的小歌手,随便一点黑料都能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