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皇上为了屁股底下的位置,先生斥责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先太子,扶持萧贵妃之子日渐做大,后又扶持七皇子打擂台,七皇子倒台又形成太子,四皇子,荣王三足鼎立的局面,如今帝王之毒又是三方角逐的后果。宋辞忧站在宫殿外,许久后周公公出来,“宋大人,陛下醒了,要见您。”宋辞忧应了一声,穿戴整齐后,开门跟着侍卫去了皇上住的宫殿。宋辞忧进来后朝皇上行礼,道:“陛下感觉如何?”皇上没说话,而是眼睛从一开始就锁在宋辞忧的脸上,见他眼里的沉痛愤怒和微微的心疼不似作假,才一笑,“朕居然怀疑你个憨货,这事就由你查明,再告知于朕。”皇上声音发沉,脸色冰冷,眼睛看向宋辞忧,“记住,你是朕的臣子。这事查出来无论结果如何,如实禀报,否则,别怪朕将你与下毒者以同罪处置!”宋辞忧抬手行礼,沉声道:“臣领旨!”皇上轻阖眼皮倚靠在床头,也不说话。殿内顿时一片安静,皇上才缓缓开口“你说,会是谁呢?或许,都有吧。”宋辞忧没有说话,如今父不父,子不子,逼宫造反的可能不是一人。皇上沉声问道:“朕想逼一逼这背后下药之人,爱卿可有主意?”宋辞忧眉目沉敛,“三日后是最好的动手时机”皇上听完后眼睛定定的看着宋辞忧的眼睛,见他眼底坦荡,这才说道:“就依你说的办。”皇上身体日渐好转,却没有去上朝,而是呆在寝宫里,宋辞忧依旧日常进出宫门,向他打听陛下消息的人不少,宋辞忧让让周公公散步陛下已不大好的消息出去。陛下没有说话,而是暗中敛兵,静待三日后逼宫之人出现。另一头,太子宴青宸与丞相及党羽就皇上重病在密谋,“太子,你有什么打算?”秦方钰也就是宋辞忧那一届的探花郎,如今丞相三女的夫君,太子较为信任的臣子。萧贵妃丞相摸了摸胡须,看着宴青宸缓缓说道,“我想,皇上应该快不行了,你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无需多此一举,但要谨防荣王与四皇子,所以……”宴青宸猛地抬头,看向丞相,蠕动了一下嘴唇,眼里隐隐有些亮光。其他幕僚互相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宴青宸深吸一口气,“都准备好了?”“毒发虽然比我们想象中的提前了一些,但是太子你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一切都能安排好!”宴青宸抿了抿嘴唇,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另一头,四皇子府,四皇子外祖家手握兵权,掌握军中重淄,如今皇上病重,一旦他死了太子就名正言顺的即为,那么他将没有活路,那么只有先下手为强了。“舅舅,准备的怎么样?”本朝大将军郑辉点点头,“三万兵马,于今日午时,已全部到达练军场,静待三日后,除夕夜上。”有幕僚劝解,“四皇子,我感觉此事有炸,太子让人放风给你,就是不怕你谋反,一旦我们动手,就失了好名声,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引诱太子入宫逼宫。”另一头,宴青阳与底下幕僚也在商议如何从这场逼宫中谋一个生路。傅锋皱眉,“也不知谁是螳螂是谁雀儿。”“王爷,傅将军,将军夫人在门外求见。”侍卫进来禀报。宴青阳与傅锋对视一眼,“让她进来。”宋有宁跨步进来,向荣王请安,随即将宋辞忧带的话带到,关于帝王身体如何了却没有说。说完她便告辞离去。荣王幕僚纷纷议论,这位宋御中丞邪门的很,他不与京中任何皇子权贵交好,只忠于陛下,对各皇子的示好视而不见,又隐隐帮过荣王几次。荣王想起当年跟他打架的宋辞忧,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躲在杜若笙身上撒娇耍赖的贡生会走到如今的地位,自己也是乘他之恩才得以重返朝堂,想了又想,杜若笙,宋有宁两位都与他有很深的渊源,宋辞忧总不会害了他,便决定什么都不干。另一头,宋辞忧回了家,杜若笙在院子里看书,杜若笙看到他回来站了起来,牵他坐下,给他看书社收集到的信息。岭南大旱,西北边界不稳,朝内皇子斗争频繁,天灾人祸,内忧外患,这个时候若是动手,朝中动荡。杜若笙见他眉头皱起,有些心疼,伸出手指轻轻抚平,宋辞忧睁开眼握住他的手,杜若笙凑过去微微蹭了蹭宋辞忧,眼睛在说,“不要担忧。”宋辞忧一笑,托着杜若笙的手放到脸上,“明日你暂先去书院,藏好,等我来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