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妙和大叫一声,心里眼里全是他手上晃动的五花肉,“三师兄——”
“五师妹——”
“三师兄——”
潘筠忍无可忍,跳到俩人中间大声叫道:“给我闭嘴!”
一只脚从后踹了陶岩柏屁股一下,把人从道上踹开后走上来。
潘筠愣愣,“三师兄,你咋这么瘦,这么黑了?”
陶季看见她面色好看了点,点头道:“一言难尽,晚上再与你说,家里有什么吃的?”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要是一定要吃,那就只有……
潘筠扭头去看大殿上供着的瓜果。
她跳进大殿跪在蒲团上,毕恭毕敬的和三清祖师们告罪,拜了拜后从供盘里取了两个梨去洗,然后递给俩人。
陶季将背篓放下,接过梨就啃。
陶岩柏活力无限,虽然饿,但能忍,他也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各种东西和妙和分享,“我和三师叔买了两条五花肉,还有一只鸡,杀好了,晚上也炖上,还给你们买了头绳和两匹布……”
妙和兴奋不已,“这一条五花肉就先腌上,放在碗里,用篮子挂在井里,明天后天再吃都行,鸡也可以砍一半留到明天。”
潘筠见陶岩柏不吃,就自己啃了手中的梨,和陶季一起坐在台阶上看他们分东西,“三师兄,看样子你们这趟赚了不少啊。”
陶季:“宁愿不去赚这份钱。”
潘筠:“说说,说说,为什么不愿意?”
见她一副要兴奋听八卦的模样,陶季顺利被她激起心中的愤怒和倾诉欲,巴拉巴拉的说起来,“本来是去给程家程老爷看病的,可巧,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他家隔壁有一户姓梁的人家,家里有个孩子疟疾,危在旦夕,请了我过去,我就去救了,嘿,我游走江湖多年,也见识过不少病人了,但像他们家这样不讲理的病患家属我还是第一次见。”潘筠先问:“孩子救回来了吗?”
“救回来了。”
潘筠就开始和陶季一起讨伐他们家家属,问道:“三师兄,他们怎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回头替你出气。”
陶季哼哼,“你别吹牛了,那家人蛮不讲理,三清下凡都制不住他们,你就别想了。”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正在分享礼物的陶岩柏回头道:“小师叔,你不知道,梁家人可抠了,疑心病还重。”
“他们家孩子得了疟疾,城里大夫都治不好,都让他们家准备后事了,三师叔去了一副药下去,那孩子就活了过来,他们家就觉得病不是很重,不仅去讹那些大夫,还说我们三师叔后续开的方子太贵,怀疑我们多赚他们的药钱。”
陶岩柏巴拉巴拉,“我们在他们家,口渴了喝一碗水,他们都要多看两眼,生怕我们多拿他们东西。”
“要不是那孩子看着实在可怜,我们都不想救了。”
陶季点头,“最气人的是我打算留下药方就走,不再管他们家的事,结果出门就遇到福源寺的和尚,那几个秃驴,硬是拿话激我,让我在梁家看着那孩子痊愈了才走,不然我早回来了。”
潘筠:“福源寺?是不是慧缘那秃驴?”
“……倒不是慧缘和尚,小师妹,你别叫慧缘秃驴,人家好歹是得道高僧,还曾送你礼物呢。”
潘筠义正言辞,“他再得道,再对我好,他福源寺的和尚也不能欺负三师兄你啊。”
陶季心内有点小感动,道:“不是慧缘,是慧浅几个。”
“慧浅?三师兄,你确定对方的名字是叫这个吗?怎么听着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法号不应该叫慧深之类的吗?”
“慧深是慧深,慧浅是慧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