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好像明白了我要说什么一样,询问着:“我们为什么要暴露?”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很认真的询问着。
在他的思想里,没有法律的概念,哪怕他也知道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脑子里想的却是所有吸毒的人都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他怎么就不吸呢?
甚至,他都不觉着诈骗是犯罪,这一点,我从整个村寨对待‘红票子’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还记得‘湄公河惨案’发生后,抓捕‘糯康’的过程中,当地百姓中有多少人为他提供保护么?
这和现在的老乔有什么区别?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处理一下猩猩皮。”
他走了出去。
我则原地躺下,用手垫着脑袋思考着他们的人生。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凶恶、毒、仇恨与死亡,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成王败寇,是一个又一个毒枭的崛起与陨落,那还能把谁当成英雄?
我闭上了双眼,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村寨里、家庭中,如果出生的是自己该怎么活,没准,也会和这群人一样,为了多赚每一分钱而不顾法律、道德。
不,从这些人淳朴稚嫩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们好像根本无法理解类似的词语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在思想意识中,这些词儿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们只想活着。
我睡着了。
……
嘡!嘡!嘡!
铜锣声将我吵醒时,木屋里已经点起了灯,村寨内手电不断摇晃,汽车的轰鸣声就在耳旁。
我是惊醒的,起身后就蹲在了窗边,只看见窗外停满了一台一台的绿色皮卡车,皮卡车前,绿皮兵正拎着铜锣在村子里不断敲打着。
“快!”
他来的恰到好处,进屋时手里还拎着一件民族服饰,见了面冲我说道:“赶紧把衣服还上,快点!”
我着急忙慌的开始换衣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他回答道:“以前,如果毒枭接到了出货量比较大、出货时间比较紧的大单,就会把周围所有村民都雇到寨子里帮着生产,不过这些年这种状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塞进了吃饭的桌面下面,紧接着拉着我的手走出了院落。
那一刻,我刚好看见村子里很多人都在铜锣声响后走出了屋子。
“所有人听好,现在需要你们去寨子里工作,工作时间,会一直持续到明天晚上,男人,负责体力性的搬抬工作,女人负责分装、熬制,一天五十美金。”
我听不懂那个绿皮兵说的话,但是我看见村子里的所有人眼睛都亮了,有人甚至举起了时候喊了个句:“算我一个!”
“不是算你一个,是有一个算一个!”
“现在,所有人上车!”
正当我犹豫着看向了不断爬向绿色皮卡的村民,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啪’一下,将他那巨大的巴掌摁在了我胸口,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