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两个字出现,阮萤脑海里浮现陆遇安出现在酒吧门口的一帧帧画面。
他站在面前,挡住风口位置大半朝她迎面袭来的风,给她拧瓶盖,叮嘱她水凉。
阮萤一直都知道陆遇安细致。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常常被他的细致所吸引。
想到他,阮萤心虚地点开通话记录。
翻出自己和陆遇安深夜通话的时长,阮萤心虚到心跳稍滞,她抿了抿唇,再次点开微信,试探性地问陈净扬:「你哥今天心情好吗?」
陈净扬回复很快:「不太好。」
阮萤:「……有多不好?」
陈净扬趁机跟阮萤告状:「我早上和他说话他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偶尔还用那种我做了无恶不赦坏事的眼神冷冷睨着我。」
要不是他脸皮厚,陈净扬觉得自己早被陆遇安给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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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阮萤根据陈净扬说的,想象着陆遇安冷脸的样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她觉得陆遇安心情不好,很可能是自己那通骚扰电话导致的。
阮萤听司念说过很多次,她喝醉酒闹腾不明显,但话多,对身边人提出的要求也很离谱。
有一回她喝醉,司念送她回家。
她坚持不坐车,拉着司念絮絮叨叨走了三四公里路不说。途中经过街边艺人弹唱,她赖在原地不走,坚持要司念上去唱首歌给她听。
司念拗不过她,抛开脸皮给她唱了首她指定的歌曲,阮萤才被她拖走。
次日醒来,司念站在窗边控诉她近一小时。
最后的最后,阮萤请司念吃了顿昂贵大餐赔罪。
……
想到过往醉酒后让身边人干的事,阮萤不敢去问陆遇安,自己昨晚给他打电话都说了什么,有没有提什么过分要求。
她怂。
安静片刻,阮萤安慰陈净扬:「他可能不是因为做了无恶不赦的事对你冷脸。」
陈净扬:「……阮萤姐。」
阮萤:「啊?」
陈净扬委屈:「我本来也没做无恶不赦的坏事啊。」
阮萤:「对不起。」
她脑袋钝钝,说错了。
陈净扬:「没事,阮萤姐你好好休息吧,吃清淡点,我们快到福利院了。」
阮萤惊讶:「这么早?」
陈净扬:「嗯,本来这儿离市区也不是很远。」
阮萤看了眼时间,思忖问道:「你哥一般在福利院待多久呀?」
陈净扬:「一般会晚上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