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
等到夜幕降临,喝了许多杯酒的许淙整个人都醉醺醺的了。
……
“少爷,前面有台阶,您小心着些。”青木紧张地跟在许淙身后,不住地提醒,“少爷,可让小的扶着您?”
“不、不用。”
许淙抬起脚,缓慢地往屋内走去,脑子里已经有些迷糊了的他并没有像有些人一样大喊着‘我没醉,我没醉’。
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
其实平时许淙是不常喝酒的,以往好友们聚会,或者同僚宴请时他都会控制自己,只喝几杯应一应景。但今天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更别说还得到了景元帝的赏赐,所以来贺喜的人很多。
这些人里不单单有他的同辈好友,还有一些长辈、上官们,所以他们劝的酒不能不喝,到最后难免喝得有些上头。
等他走进新房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精神都飘了起来,思绪纷飞,眼中印入了一个坐在床边的红色朦胧身影。
“师妹……”
、番外二
许府,正房
眼角已经有细纹的金氏有些坐卧不安,又有些感慨,还有些欣慰。送走客人们后,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到东边的方向。
见状已经成为管事媳妇的秋月便道:“夫人,您可是担心大少爷那边,那要不要婢子过去瞧瞧?”
金氏一顿,然后摇头,“不必了,哪有婆婆老是盯着儿子房里的?”
“我就是想着淙哥儿这孩子打小就不胜酒力,也不知道现在喝了醒酒汤没有,若是没有得劝他喝了才好,不然明日定会头疼。”
秋月忙道:“夫人您放心,醒酒汤早已经送去了,是大少奶奶身边的嬷嬷接的,她们定会照顾好大少爷。”
“再说了,之前修缮院子的时候您还特地吩咐要在大少爷的院子里置一个小厨房,若是他们夜里饿了也能煮些吃食,里面的东西都齐着呢。”
“也是,”金氏失笑摇头,“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吧。”
过了一会儿,她又叹息,“一眨眼就二十年过去了,淙哥儿也成了亲。我还记得第一次抱他的时候,他才这么点大,脸也红彤彤的,就连哭声也不算洪亮。”
“当时我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着老爷终于有后了,也高兴着我们将来不至于孤苦伶仃受人欺负,但又害怕他养不活。”
“好在后来还算顺利。”
正说着,许明成被人扶着回来了。
等他一进门,正房内自是一阵忙乱,喊端醒酒汤的、喊端茶的、还有喊人备水梳洗的,很是热闹了一阵。
等所有人安静下来,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
而许明成也早已喝下了醒酒汤,中途甚至还吐了一回,最后不但洗漱了一番,还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眼下正端着一盏茶在慢慢啄饮。
金氏就坐在他的旁边劝说。
“……老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自打你入了京,这酒啊是一回比一回喝得多,也就今年才好些了。你瞧瞧,脸都白了,着实让人心惊。我知道淙哥儿成亲你高兴得很,但也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骨才好。”
许明成点头,“知道了。”
“今日是预料不及,先是陛下赏赐,后面得到信的胡首辅、田尚书他们都来了,所以我不得不陪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