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归正传。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以及廉价流量的出现,一件事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那就是人们可以用更少的钱随时随地看更快更多的视频。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因此,在未来,主流娱乐途径,一定是游戏或者视频。只有那些在前信息时代被培养出阅读习惯的人,才会继续坚持阅读文字。那么这样的情况下,要是纯粹娱乐,那么网文的衰落几乎是必然的但网文会死吗?不会。因为总有人有阅读习惯,它只是会去掉泡沫,去它该去的地方但这些人,一定会对网文提出更高的要求可能是思想性,可能是文字性,可能是更高的情节刺激性(但这个很难,因为现在短视频真的太刺激了)。在未来,只有能提供独特文本的人才能存活。我不敢说自己写的最好,但我敢说我的风格网站暂时没有,我这里是独一份。之前也想过,要不要随大流算了,但最后写着写着又往往回到自己的本心,或许对于大长篇来说,没点真情实意,真的很难坚持到最后希望我可以继续坚持,如果朋友们,你们有一点余钱,或者对这篇文有一点爱,那么我只求一件事:接下来的三天,请你们坚持订阅,因为这会关系到我暂时是饿还是苟活(当然肯定会完结就是了)三天之后就可以随便屯文了感谢一路有大家。说实话,这篇文主题是跟自己和解,但我到现在也没能和自己和解。拧巴地活着,坚持活着吧。我相信会看到希望的威胁从他三年前见顾野梦第一眼开始,他就在想象她穿婚纱的样子。在他的想象中,她是很适合穿婚纱的。这条婚纱最好是裹身的,这样能将她的身材优势发挥到极致;长长的黑发如瀑布一样垂下来,落在缀满了水晶的裙面上,像是飞燕落在阳光下的清潭水面。然后她在画上精致的妆容,要是浓妆,嘴唇是鲜红的朱砂色,将皮肤的透亮与本身的纯洁突显得淋漓尽致……可眼前的一切,除了都是婚纱,其他完全和这个纠缠了他三年的想象没有一毛钱关系。头发是已经变成焦黄加粉的超短发;裙子是抹胸的,下面的婚纱缠成了一团,上面还有之前租用时没清理干净的污渍;妆容很淡,淡到几乎没有,再加上眉毛也没什么颜色,让整个人看着甚至有点憔悴。可就是这样胡乱的顾野梦,却让荀轼看到了从来没见过的美。他从来没想过,本来已经美到极致的顾野梦还可以更美。。抛去了任何有效的装饰,甚至连身体本身的美感也尽可能剥去了。可恰恰是这样的她,那被重重外饰所掩盖的、生命力本身的蓬勃美感才可以被张扬出来。绝不服输、绝不妥协、绝不温顺。要反抗,要随心所欲,要为所欲为,要——努力活下去。哪怕不知道为什么,也一定要努力活下去的必死的决心。“我想好好活……”那个迷乱的夜晚,吃完解药后的她在床上辗转时的话语仿佛又出现在了耳边。那时他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理智几乎要烧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克服过来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谁,在那之前他甚至以为自己其实是个假人,一个没有正常人类情绪与反应的人——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一个手办,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意志的生命体。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他前所未有的主体意志就是和她在一起。对她的渴望让他第一次强烈意识到他还活着。“不是,大哥,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顾野梦看不过眼,朝荀轼走过去,撂下一句“老公进来帮我一下有点事”,拉着他进试衣间,拎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抽,将之收紧:“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荀轼呼吸不稳,握住她的手:“你不要乱来。”“我没有乱来。”顾野梦在他耳边低语,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混杂着气息,喷在荀轼的耳蜗与耳垂上,搅得荀轼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我……”顾野梦凶狠地凝视着他:“你说。”荀轼说不出话来,他闭上了眼睛。就在荀轼已经准备躺平的时候,忽然身体一空——他被用力推开了。他睁开眼睛,看向顾野梦,眼神里有近乎天真的不解。“别这么看我,”顾野梦冷笑道,手上的领带进一步收紧,“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还是耳畔的低吟,如今却是恶魔的低叫。她果然还是习惯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