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砚一笑,&ldo;当然不会。&rdo;说着揽着她进屋,顺手将房门关上。五十平米的房子比起他一贯住的地方,自然是小得可怜。但是苏嘉言收拾得当,看起来并不觉得拥挤。她甚至还放置了一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整齐地码放了许多线装书。屋内装饰也多用碎花,散发着一种春日的清新气息。窗户半开着,微风徐徐地吹进来,傅宁砚在沙发上坐下,只觉惬意无比,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被苏嘉言叫醒时,饭菜已经端上桌。四菜一汤,都是寻常小菜,但是卖相极佳。苏嘉言盛了一碗汤,默默放到傅宁砚跟前。傅宁砚笑着道了声谢,端起碗浅尝一口‐‐鸡ròu炖得苏而不烂,鲜味又完整保留下来,他不禁笑道:&ldo;看来我请的厨师倒是班门弄斧了。&rdo;苏嘉言没接腔,只默默地吃着菜。她六岁失去双亲,六岁前的记忆虽已模糊,但始终无法忘记每天傍晚一家四口一起吃饭的时光。妈妈穿着围裙满足地忙进忙出,她和懿行抢食抢得不亦乐乎,而爸爸则是呵呵笑着,也不劝阻。窗外就是漫天的晚霞,映得江南的河流波光潋滟,家家房上都飘着炊烟,街巷里此起彼伏地响着妈妈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那就是她关于家的最初印象。然而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却是这样一个人。像是扎入背后的一根刺,让她疼着,却又无法拔出。吃完之后,她到厨房洗碗。洗到一半的时候,傅宁砚拿着苹果走进来,一手将她的腰环住,贴着她的耳朵半开玩笑地叫了一声&ldo;老婆&rdo;。苏嘉言拿在手里的一把筷子顿时落入水槽,心里一阵遏制不住的反胃。傅宁砚却似毫无觉察,松开她就着水流将手里的苹果洗净,又重回客厅。她呆立半晌,才又重新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冲洗着。洗完出去,傅宁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嘉言没看他,一边放下头发一边往卧室走去,&ldo;我去睡午觉。&rdo;刚一说完傅宁砚就倏地站起身,也朝着卧室走去。从客厅到卧室有一段很短的走廊,傅宁砚183公分的身高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赫然变得极有压迫感。苏嘉言手紧紧扣着门框,眉头蹙起,一脸戒备地看着傅宁砚,&ldo;你干什么?&rdo;傅宁砚未曾想到苏嘉言反应如此剧烈,一时也有些惊讶,然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在苏嘉言越显恐惧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伸手将她拦腰抱起。&ldo;不要在这里!&rdo;苏嘉言惊叫着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就倒在c黄上,双手被缚在身侧,强硬的吻紧接着落了下来。在自己平日生活的场景里,这种事情显得尤为羞耻。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挣扎,虽然对方在体力身形方面有压倒性的优势。情急之下,她重重咬住傅宁砚的嘴唇。傅宁砚动作顷刻停下,然而并没有立即松开。苏嘉言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她心里一时沉冷绝望,低声恳求:&ldo;不要在这里。&rdo;傅宁砚退开几许,目光冷冷如同淬过冰雪,他静静注视苏嘉言片刻,起身朝门外走去。苏嘉言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傅宁砚竟会放过她。神经松懈下来之后,疲累如潮水一般袭来。不到半个月就如此度日如年,她要如何捱到傅宁砚对她失去兴趣的那一刻。---这周六苏嘉言唱《青冢记&iddot;出塞》,穿大红的披风,一句&ldo;昭君跨玉鞍,上马啼红血&rdo;极为凄凉悲壮。唱完谢幕,便看到第二排有一人捧着百合走上前来,笑意温和,却是杜岩歌。她接过花束微笑道谢,杜岩歌笑言:&ldo;门口花店老板告诉我,兰亭剧院的大花旦最爱百合,看来此言非虚。&rdo;说完便微一鞠躬转身走回座位。苏嘉言捧着百合回到后台,便听见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ldo;是否有幸请苏老师吃宵夜?&rdo;落款是杜岩歌。苏嘉言却是一惊,她分明记得当时有意将最后一个号码输错了。正要回短信,傅宁砚的电话却打了进来。那边听起来极为吵嚷,男男女女的声音都有,苏嘉言猜想他应该是在上次的俱乐部。&ldo;演出如何?&rdo;苏嘉言将头饰解下来,看着自己镜中粉饰的脸,&ldo;还好。&rdo;&ldo;过来玩吗,我让谭睿接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