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筠让二人在碧纱橱外等着,自己带着金疮药进去了。
脱掉裤子,唐乐筠在交椅上落了座,将伤腿搭在床边上仔细看了看——还好,伤口不算深,两毫米左右,血已经止住了,就是大片的凝固的污血看着有点吓人。
她用湿纱布擦掉血迹,涂上金疮药,用绷带包扎好,换上干净衣裳便出去了。
唐悦白在试穿第二套衣裳,扣袢还没扣好。
他的新衣服也是短打,款式和唐乐筠新做的差不多——长上衣加现代版哈伦裤——裤子上有明袋,长上衣有里袋。
唐悦白不扣了,“姐,伤得严重吗!”
唐乐筠活动一下伤腿,“没伤筋动骨就是不严重。”
这是习武之人的共识。
唐悦白放下心,双手插兜,给唐乐筠转了一圈,“姐,衣裳好看吗!”
唐乐筠审视片刻:“挺好,天黑后我再走一趟,把手工费送过去,顺便带一点米给袁婶子。”
唐悦白弯了漂亮的眉眼,抓住她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姐,原来你也不是铁石心肠。”
邓翠翠下意识地点点头。
唐乐筠拍掉他的手,“我的大方只对值得的人。”
邓翠翠表示赞同:“这话可太对了!”
唐悦白若有所思,但没有表态。
唐乐筠朝门口走了过去,“干活去了。”
邓翠翠跟上来了:“晚上吃什么!”
唐乐筠道:“地头还有一点儿菠菜,做汤面吧,小弟去割一点回来。”
邓翠翠道:“我去割,小白不知道割多深。”她说着话,自去东厢房南侧的小杂物间取镰刀了。
……
姐弟俩到了药铺,打开小门,在台阶上站了站。
唐悦白拐了个弯,去看药田和邓翠翠,回来后兴高采烈地说道:“姐,药都好好的长着呢!”
唐乐筠道:“于情于理他们都不敢。”
唐悦白问:“为什么!”
唐乐筠看向斜对面,官道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偶尔有两个路过的也是行色匆匆。
她说道:“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谁又能保证破坏药田不被我们发现呢!”
“姐姐说的是。”唐悦白道,“但我不明白,你的身手明明很强,怎会受伤呢!”
唐乐筠欣慰地摸摸他的后脑勺,“知道动脑了,你猜猜吧!”
唐悦白道:“隐藏实力可是,姐姐大摇大摆地收拾孙胖子,不就是想让大家怕你吗!”
邓翠翠的脚步声近了。
唐乐筠压低声音道:“我在京城替端王杀了灵蛇老人,他才趁机杀了邵昌文。”
唐悦白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合不上了。
唐乐筠上下一按,手工合上他的上下颚,“所以,翠翠姐可以说我武功高,但你作为内行却不能那样吹嘘,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