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开门,踏入了破釜酒吧。
这里实在是太黑太脏了,他扫视一圈,几个巫师在一边窃窃私语的品尝雪莉酒,一个大礼帽巫师正在和秃顶的、长得像一颗瘪胡桃的酒吧老板聊天。
他穿过吧台,最后在靠近天井的桌子前坐下来,对面的人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对面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纯黑巫师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料子,扣子矜持的扣到最顶端。
“你想说什么?”马丁靴男人散漫的翘起长腿。
“我很抱歉,”男人开口,“但是她又发病了是不是?”
“你怎么敢提起她!”小巴蒂突然站起来抽出魔杖对着曾经的兄弟,他暴躁的想给他一个钻心咒,触目惊心的红色爬上了他的眼睛。
自从芙拉失踪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雷古勒斯,直到那天在圣芒戈他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
在她的讲述中,她不爱另一个自己,这很好,但她左支右绌时想起的却是早就死去的雷古勒斯,这让他几乎发了疯。
他真想杀死他!没有人能够夺走他的妻子!
芙拉回来的这段时间,他想暂时忘记那些让他痛恨的东西,只要她不提,他也不想再问。
她因雷古勒斯的等待而焦虑,这甚至刺激了她的精神,当他从圣芒戈把她带回家时,他什么也不敢说,即使他真的很厌恶。
“我比你更了解她,也了解你,”雷古勒斯说,“你从未真正的爱过她,理解她,你对她充满了肮脏的占有和掠夺。”
“我不爱她?”小巴蒂嗤笑一声,冷静下来,他嘲讽的看着雷古勒斯,“如果你想这么骗自己的话。”
“你又了解她多少,”他露出牙齿大笑起来,“如果她不愿意,任何人也不会打动她。”
“她爱我,从一开始。”小巴蒂凑近雷古勒斯,他们曾经形影不离,他对他交托后背,但是他却带走了他的妻子。
“当她来到这个世界,看见过去和未来,洞穿所有人的伪装,她最爱我。”
“这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小巴蒂喃喃道,脸上充满狂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雷古勒斯说。
“她为我降临。”
良久,雷古勒斯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小巴蒂面前。
“你猜为什么卡丽丝·布莱克嫁给你祖父卡斯珀·克劳奇的时候,执意要炼制卡丽丝之心,并且立下只传女主人的家规。”
雷古勒斯看着那对鸟笼耳环。
“因为克劳奇家族出疯子。”
“他们用笼子把他们最爱的人关在里面。”
“你赢了,她爱你,自愿的走进了你的笼子。”
雷古勒斯说完,转身离开了破釜酒吧。
隔壁的唱片店还在传来悠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