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听的似懂非懂:“那、那我该怎么办?老板看来像饿狼一样,你觉得我和他好好商量能不能”他的话说到一半儿便消了音,因为陆无常非常粗暴地按住他的脑袋,然后咬住了他受伤的脖颈。林棠疼的嗷地一声哭了出来,他哀嚎道:“卧槽——!救命!老板是属狗的吗!”他疼的很,又不能推开老板,只能有气无力地靠在石桌上,一阵一阵的抽气。但或许是他在那里鬼哭狼嚎带着哼唧吵的陆无常心烦了,男人抬手在他唇角一点,林棠顿时就发不出声了。“禁言咒。”寒灼的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他嫌你太吵了。”“哎!有没有王法!他咬的是我,我都给他咬了,连叫都不让我叫一下吗?!”林棠说不出话,只能默默流泪,“他是个坏老板!压榨员工!”“那你也不要和他好了?”“谁要和他好!他就是可恶的周扒皮,万恶的资本家!”开始林棠还能和寒灼聊天,但后来因为剧痛和失学让他麻木,最后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至少等他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被放在了内间的床上,还被贴心的盖了被子。林棠揉了揉眼,他爬起来后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却发现那里光滑平整,没有一丝伤口,也不再疼痛。“哇,老板好贴心。”林棠感叹。“昨天你骂他周扒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寒灼剑被放在床头,寒灼冷笑道。“是吗?哎呀,还好吧,老板偶尔压榨员工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嘛。”因为伤口不疼了,林棠好了伤疤忘了疼,瞬间就投敌倒戈,“而且我衣服是谁换的?”寒灼:“我说我,你觉得呢?”林棠:“啊,哈哈,随口问问嘛。”昨天那件衣服带了血,又被按在石桌上沾了油污,林棠还以为老板照顾人也不过就是把他往床上一扔呢。推开门小院一片安静,林棠四处看了看,没有见人,问:“那你知道,老板去哪了吗?”“他?他大概去发泄自己的不爽了吧。”。春满园,婷芳居。婷芳居是整个春满园最大的院落,被救回来的“饲料”们别的不清楚,但婷芳居中的李嫣儿不能惹,却记得非常牢固。李嫣儿是魔尊的宠儿,未来的尊后,这一点几乎成为春满园,甚至整个无光域的共识。因此平常这里总是络绎不绝,无论是谁都想在这位未来尊后面前刷一下脸。但此刻,在春满园中住着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饶开那条道路。平日里欢歌笑语的院落一片安静,偶尔会发出的也只有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尊首!尊首!嫣儿错了,求求您,原谅嫣儿这一次吧!”那条平日为非作歹的金鞭正挥舞的噼啪作响,但它的方向却不是对着旁的,而是总掌握他欺辱平民的主人。陆无常的双眼微眯着,若是林棠就该知道现在必须要乖巧懂事以免老板更冒火,但李嫣儿显然是不知道的。她虽然这几十年一直都以未来的尊后做名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陆无常根本不屑于看她一眼。但这么多年的“尊首夫人”称号早已把她哄的飘飘欲仙,因此即使她明白魔尊对她只是利用,但常年的臆想和脑补,已经让她几乎把这件事当成了真的。“嫣儿真的错了,尊首,尊首原谅嫣儿吧嫣儿以后一定不惹是生非,专心侍奉尊首的”她说着,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朝着陆无常的方向爬去。她身上着的还是晚间睡前的纱衣,这样大幅度动作,那本就若隐若现的纱衣更是四处透风,乍泄出虚掩的春光。“尊首,尊首嫣儿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李嫣儿嚎叫着翻滚在地,脸上多出了一道入骨的伤痕。“尊首!尊首啊!嫣儿陪您多年,难道您真的要嫣儿去死吗!”李嫣儿的长相也是极美的,虽然疼痛让她的无五官扭曲,但还是遮掩不住那美丽的面容。只是陆无常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他道:“若不是你还有用。”那条金鞭又一次抽打在李嫣儿的另半边脸上,陆无常说:“我给了你太多容忍,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如若不然,伤了我的狗,你该为他赔命才是。”那两道鞭痕几乎已经将李嫣儿完全毁容,她不是林棠,血液不能恢复自身。而那金鞭上的剧毒从来都只是对着别人,李嫣儿自然不会好心再去替他人研制解药。因此,她这张脸哪怕去请药王谷的谷主来救,怕也早已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