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霍觅的胳膊里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知道了,以后蛋糕都只给你。不喜欢榴莲就不要勉强,其实我还一直没问过——你最喜欢什么味道?”
霍觅的胳膊把方知安圈在他和流理台之间,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贴着方知安往下移。
他弯腰,靠近了一点,说:“橘子,我喜欢橘子味的。”
霍觅好像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在说正经的事,但却能把话说的不那么正经。
方知安耳根有点热,拉开他的手把围裙挂上了墙,说:“知道了。”
霍觅之前说了要追他,方知安仓皇中没拒绝,于是这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在他们二人之间得到了默认。
其实他心里藏了很多疑惑,譬如霍觅为什么非要追他,譬如霍觅到底喜欢他哪,方知安对这些其实都不明白。
朦胧中他能体会到自己的感受,而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那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不论怎么样,他们都已经被圈在了一起,躲不开。
周六方知安要出门和余思雨吃饭,这事霍觅也知道,方知安刚提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很爽快就放了人,但到了晚上却默不作声发了难。
方知安刚躺上床就被霍觅缠上了,他呼吸倏地一滞,推拒的动作只是犹豫了一瞬就被霍觅得寸进尺。
方知安脸红得厉害,问他:“你干嘛。”
霍觅宽大温热的手掌一整个罩在方知安的小腹上,他不避不退:“想给你帮忙。”
“我不需要帮忙。”方知安想要往后退。
但霍觅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探开了布料的口子往下了一点,果不其然,方知安的脊背完全僵住。
“你大晚上不睡觉吗,”方知安有点崩溃,意志摇摇欲坠,“我,没什么需求其实。”
霍觅轻笑了一声:“真的吗学长,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而且,我吃醋了。”
“你又不是不认识余思雨,我就出去吃顿饭,很快就回来,”方知安窘迫地别开眼,他伸手去阻止霍觅但却于事无补,“你别”
“嗯,我知道。”霍觅面不改色地继续,“你吃饭,我吃醋。”
方知安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屈服了。
霍觅的本事比起上次好像又有了显著进步,方知安竭力压住喉咙里的声音。
没一会儿热意达到了顶峰,他把霍觅的掌心弄得一塌糊涂。
今天卧室床头的灯没关,霍觅将方知安泛起一点泪光的眼角尽数收入眼底。
“学长,”霍觅叫他,“你脸好红。”
“不准说。”方知安板起脸,但却没什么威力。
身上还有点发软,他扯过床头的纸巾开始擦拭,他勒令霍觅不准再乱动,过了半天才全部收拾干净。
床头没有放纸篓,方知安琢磨着明天要早点起来,把它们全部扔掉。
但霍觅的醋劲儿还没过去,黏着方知安叫“学长”叫个不停。
最开始那段时间方知安听他这么叫还会不好意思,但时间一久就逐渐脱敏了,现在这个特殊时刻被这么一叫,反而唤醒了最初那些记忆。
他制住霍觅的手,不让他再作乱,认真问:“你怎么这么爱叫我这个。”
“哪个?”霍觅明知故问。
“学长。”方知安直言,自己念出来却觉得有些怪异。
霍觅眨了眨眼,眼底划过一点方知安看不懂的情绪,他说:“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我就是好奇。”这个问题在方知安心底压了很久,到现在才找到契机被他翻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只是觉得这样你会更容易接受我也说不定。”霍觅的说辞是如此,但方知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没深究。
刚才被霍觅一折腾,方知安身上的的温度缓缓降下后反而泛起了困。
睡意就是这么不讲理,降临的时候从来没什么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