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花满蹊被注射药剂套麻袋掳走,小艇载着她一路冲到了海洋中心的军舰处。
【我终于能看见她被喂鲨鱼了!天知道我忍她忍了多久啊!】
【我去,书里女配被吓到一度精神崩溃,这是人都顶不住啊。】
【过分了吧,她不就是不让宋喜萤进屋而已,写了个幼稚的牌子骂宋喜萤而已,陆学皑至于就把她拿来钓鲨鱼玩吗?】
【普天同庆,感天动地,谁知道我一直被花满蹊气的痛苦啊!终于能看到她倒霉了!还得是陆学皑啊!】
【大小姐快醒醒啊!救命!你要被丢进鲨鱼群里了啊!我的天啊!】
弹幕多的一时间卡住。
花满蹊隐约觉得自己在做噩梦,仿佛整个人泡在了水里,又像是什么东西包裹着她,她耳边风声雨声雷声阵阵,脑袋很重,身体也很重,还晃荡个不停,好像还有什么水珠在不停砸着她的脸。。。。。。
她费力地睁开眼皮,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前是一艘庞大的灰白色的军舰,顶部挂着大元联邦的国旗和海军军旗,几个人站在军舰的甲板上,他们穿着大元联邦海军作战服,还披着雨披。
为首的人个子分外高大,十分显眼,夜色昏暗,仅有船灯照明,那人的脸隐在暗处,她看不清为首的人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那人的军帽微微闪光。
花满蹊艰难地睁着眼朝四周望去,她的手动弹不得,她仰头望去,她双手被粗麻绳捆了好几圈,麻绳困在一根长管处。冰冷的雨珠七零八落地砸在她身上。
悬空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的手臂有些发疼,她顺着雨珠往下望,脚底下那群凶猛地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险些没吓得魂飞魄散,她距离海面目测仅有三米,她吓得连声尖叫:“啊!”
她的尖叫声并未引来同情,她反而听见军舰上为首的人的笑声,似乎她的恐惧尖叫反而为他带来了乐趣。
在船灯的照耀下,她甚至看见了一些碎肉残肢,可以想见,方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阵阵反胃,浑身发冷,大小姐从来是花团锦簇里生长着的,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残忍血腥的场面。
在药剂作用下,大小姐的脑袋还是混混沌沌的,她嘟囔了一声:“好恐怖的梦。”
她呐呐自语:“也太真实了。”
她竭力晃了晃脑袋:“不行,我要重睡!”
药剂的作用很大,昏沉的睡意又涌上她的脑海,她的眼皮沉重一眨一眨的,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方才还尖叫挣扎的少女陡然安静下来。
【我的天,大小姐咋回事,这心也太大了吧,这还能睡得下去?!】
【我想笑,但是我笑不出来,你都要被扔海里喂鲨鱼了啊,你都要被鲨鱼吃掉了!你还睡得着!】
【本来想看她放下那副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样子,痛哭流涕卑微求饶的我,仿佛是个傻子。】
【不是给她注射了药剂,估计药量太大吧,等药效散了就醒了。】
惊涛骇浪里,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的身躯在风浪里颤抖,两只穿着白色睡眠袜的小脚在风里微微晃动。
白色睡裙裹缠着她柔软瘦削的躯体,狼狈无比,脆弱不堪,像是在暴风雨中摇摇摆摆的随时会断线的破碎白蝴蝶风筝。
陆学皑给了握住‘鱼竿’的军士一个眼神,军士收到命令,有些不忍地转动把手,将鱼竿下移。
‘鱼竿’上的少女鱼饵还是毫无动静,只是垂着头看着海面。
在陆学皑面无表情的面孔里,鱼竿继续下放,直到少女的足尖离海面仅剩下两米。
可他那位嫂嫂始终没有痛哭流涕地朝他求饶,这让打算拿她取乐的陆学皑分外不爽。
陆学皑哼笑一声:“看不出来,我这位新嫂嫂倒是挺硬气。”
‘鱼竿’继续下降,距离海面只剩下一米,虎视眈眈的那些大元鲨若是一跃而起,分分钟可能咬断少女的腿。
副官想起拆开麻袋时,少女美丽的容颜,他越发不忍,出言相劝:“总长,她毕竟是您嫂嫂,不如就还是算了吧。”
陆学皑笑了一声:“那你下去?”
副官闭了嘴。
干净洁白的手套包裹着陆学皑骨节修长的大掌,修长的手指夹着灰蓝色的烟身,他凝神看了穿白裙的少女一眼,朝旁边掌控‘鱼竿’的军士问道:“她晕了?”
就这点胆子,陆学皑觉得有些没劲。
军士摇摇头,把之前事前链接在花满蹊身上的生命检测仪拿给陆学皑看:“总长,她她。。。。。。她睡着了。”
军舰一时寂静:“。。。。。。”
这样的情况下,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