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想过,其实她的年下男友,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纯情乖巧呢。
男性这种生物,一旦谈恋爱了,和女朋友同居后,就跟纯情没关系了。
狗卷棘站在原地没动弹。
他皮肤很白,银白色的短发在越黑暗的地方越显眼,喜欢简单纯色的衣服,黑色和白色是他总爱穿的颜色。
冷色调的一切组成一个炙热会融化人心尖的狗卷棘,他几乎听到岩浆沸腾的声音,在他的血液里,他的神经突突跳动着,拼命忍耐,试图让黑暗掩饰不同寻常的自己。
但是姐姐她让我过去哎。
要说实话吗?
少年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近长椅上的人。
姐姐为什么收下他的花?
你喜欢玫瑰,不喜欢向日葵吗?
所以他才会躲起来,怕她不喜欢自己已经买了的向日葵。
是不是很幼稚。
扔掉吧。
狗卷棘紫色的眼珠僵硬的移动,头脑乱糟糟一片,他举起花束准备扔进垃圾桶,但在关键时刻却被樱田拦住。
她视若珍宝的将向日葵抱在怀里,明明方才还因为他消失而冷冰冰的恼怒,此刻却很好哄。
虽然没笑,但眼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买向日葵呢?”
狗卷棘眼底倒映着向日葵和樱田熙,少年紫色的眼瞳外圈染成一层潋滟的金,他沙哑着声音解释:“你眼睛的颜色,很好看。”
“很喜欢。”
每一次说喜欢,都是咒言师对自我更深的诅咒和催眠。
明知这一点,但狗卷仍是放任下去,根本压抑不住这种欲望。
因为最初的得到并不纯粹,所以任何事任何人都会引起他的患得患失。
他快坏掉了。
他需要樱田一点抚慰或是承诺,修好这只快坏掉的狗。
少年弯下腰,单手越过樱田的肩膀,撑在椅背上,垂眸,急切的哀求他的恋人:“姐姐,我想亲亲你。”
想吻她,想亲她,想肌肤相贴,水乳交融。
从蛇目纹口中吐露出来的词汇,都会成为对自己的诅咒。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拒绝他,配合他会更安全一点。
所幸,他在恋人心目中的好感尚且达到及格线,她扬起纤细莹白的天鹅颈,路灯的暖色印在她脸上,也将刻在眼角那粒不显眼的红痣颜色加深。
她似乎被少年此刻卑微祈求的神情取悦了,丝毫没意识到那张乖巧可怜的躯壳下,是蠢蠢欲动的咒言师。
“这么喜欢我呀?”
谁会拒绝男友诚恳的爱意呢。
樱田熙大抵已经忘记她不和研究对象谈感情的原则了。
樱田抬手轻轻扯下狗卷的红围巾,少年精致秀气的面容因为情绪的压抑而略显苍白,青黑色的蛇目纹象征某种神秘危险的诅咒,骤然暴露在恋人温热的视线下,是点燃干枯的柴火一点微弱的火星。
每次用手抚摸,指腹摩挲过浅浅的痕迹,少年都会别扭的让开,或是紧绷着皮肤,敏感到不行。
似乎樱田在做什么冒犯他,让他不舒服的事。
但这次,他却主动的很。
主动拿起樱田的手指吸吮,啃食,纤长的睫毛低垂,紫瞳浓郁到可怖。
主动张开自己苍白的薄唇,把自己一切不为人知的隐私都让她随意侵犯,攻略,用湿热的口腔挽留她,蛊惑她。
猩红的舌头上怪异的纹路,裹挟着湿热的晶莹,将她的手指也舔舐的跟他一样暧昧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