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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此事后。
兰溪又去了自己名下的几十间铺子,处置了几个不长眼不用心的掌柜后,换了新人顶上。
做完这些,天色已晚。
日头西垂,橘红色的晕光将半片天空都染红。
兰溪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可也不知是中午的饭食太过生硬,还是坐马车太过颠簸,她吐了一路。
直进了芝兰殿,都未缓过那恶心劲儿。
扶着腮雪的手,勉强回了主殿,靠在那铺好的贵妃榻上,缓了缓,才道:“去叫谯明全过来,给本宫把把脉。”
凝霜苦笑一声,“主子忘了?中旬的时候,谯明全便告老还乡了,如今太医院的院首,是新上任的席太医。”
兰溪微愣,“谯太医告老还乡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凝霜提醒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您亲自批的懿旨呢,谯太医走,您还送了许多赏赐……”
兰溪愈发茫然。
为何她一点记性都没有。
腮雪是个直肠子,见自家主子那如在梦中的表情,笑着道:“主子,奴婢发现了,您近来不仅忘性大,还嗜睡爱吃……”
“知道的,明白您是因为心腹大患被除,才如此放松安逸,万事不挂心。”
“不知道的,还当您怀孕了呢……”
笑着笑着,腮雪的笑容僵在脸上。
凝霜的表情也严肃下来。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主子,您好像,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兰溪原本在榻上躺着,想起此事,陡然坐直。
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吧。
“去太医院。”
她强压下心底的惊慌。
“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最好身家性命全捏在兰府手中的。”
“立刻。”
三个月前,那杯**,她和萧长卿一夜春风,并没有用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