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箬仰头看着树冠:“二花会不会在上面?”
纪月辞:“不好说,有可能。”
云箬:“上去找找?”
纪月辞:“嗯。”
今晚第二个受害者被敲门声吵醒,打着哈欠来开门:“百里夜你最好是有急事才这么拍我的门……”
然后就被月色下三双黑白分明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吓得差点扶门。
林望一口气没提上来,怒了:“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云箬和纪月辞同时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审问的态度问百里夜:“二花真的在里面?”
得到百里夜肯定的回答后两个人拨开林望直接闯进了他屋子里,对着所有角落深情呼喊二花。
林望茫然:“二花是谁?”
百里夜:“我养的鸡。”
林望更加茫然:“你养的鸡为什么来我房间找?不对你们为什么要大半夜找一只鸡?饿啦?”
百里夜迅速进屋把门关了起来,又去把窗户都关了,才缓了口气跟林望解释发生了什么,让他赶快去找解救药。
林望表示不用:“喝醉了就让她们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吃什么醒酒药?月辞酿的酒不会第二天宿醉头疼的。”
百里夜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行,那你送她们回去睡觉。”
“送就送。”
一刻钟后林望还没从自己屋子里把云箬和纪月辞抓出来,要不是百里夜有先见之明关了门和窗,他得满院子去逮人。
好不容易抓到云箬送回去,前脚他回屋找到躲在柜子后的纪月辞,后脚云箬就跟进来了,举着个取酒的长斗当武器要来救纪月辞。
林望焦头烂额。
林望身心俱疲。
总算明白百里夜为什么要他找解酒药,也总算明白他刚才眼里那复杂的情绪名为同情。
他能肯定,百里夜绝对也在外面抓人抓了好久,看他身上沾的叶片,估计还上树了。
这么一想他舒坦多了。
找来醒酒药给云箬和纪月辞吃下去,她们才总算安静了不少,磨磨蹭蹭的回屋去睡觉,纪月辞睡之前还在记挂二花找到了没有,林望骗她说找到了她不肯信,非要闹着去确定一眼才安心,逼得林望去抓了只鸡进来给她看过,她才不闹腾了。
云箬比纪月辞乖不少,自己躺下盖被子,只是抓着百里夜的衣袖不放手,缩在被子里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百里夜想到那天晚上云箬做噩梦的样子,没和林望一起走,坐回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发现她是在笑,笑得两颊绯红,这才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笑了一下:“怎么了,这么高兴。”
云箬笑得眉眼弯弯:“月辞和我,现在是朋友了。”
“是吗?”百里夜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语气很温柔,“她难得交朋友,看来她很喜欢你。”
“嗯。”云箬这才放开他的衣袖,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我……很高兴,虽然一个人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但我……也想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