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宫治异常沉默,显而易见,是回想起高中的松野栗有多么的悲惨。
在东京上学上得好好的,因为父母离婚就要换地区念高中。
人生地不熟,重组新家庭的母亲,家里的饭都不会给她留。
稍微晚回家一点就没饭吃,她只能日常去北信介家中蹭饭。
还无意识中因口音遭受同学孤立。
以及种种往事,大多是他和双胞胎兄弟亲眼所见。
“没关系,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长相稚嫩的高中生松野栗这么说着。
她手上还攥着张入部申请书,是宫双子磨了她好久还提出各种好处才叫她答应下来。不过因为平时有打工要赚生活费,所以只做挂名经理,不随队参加全国大赛。
本人都不在意了,宫侑和宫治也不好自作主张。
每天去北信介家里打卡一样的蹭饭方式也是那时被大家发现的。
低一年级的女孩子后辈天天跟着队长回家,风雨无阻。
那段时间排球部曾传出北信介和松野栗‘在交往’的谣言。
“只是收留她在家里吃饭。”
北信介平淡地跟队友们解释。
他们七嘴八舌地想要了解内情:为什么要收留?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不在自己家?为什么是北?
北信介没有选择用他人隐私来澄清,反倒是询问般望向不远处同样平淡的松野栗,尊重她的意见。
松野栗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没有浇灭他们收集情报的积极性。
毕竟自己亲手查到的真相才显得真实可信。
结局明显,集排球部全体正选之力查出了松野栗想让他们知道的真相,还各自脑补出更惨的幻想。
总之,稻荷崎的新经理惨到连应援团都不忍心多苛责她。
宫式双子乃至上下三届的排球部成员都对她有滤镜,悲惨又乐于助人的小可怜滤镜,足有十米厚。
等到他们能查的部分都查出来了,松野栗装作无奈将自己那无从考证的东京遭遇也一并倒了出来。
无从考证的内容——松野栗并不认为自己在撒谎,她只是将其夸张化了。比如‘好朋友联系断在中学’,当时确实是断了,但她靠努力重拾了,自然谈不上撒谎。
松野栗撇嘴,晃了晃手机。
笨蛋阿治还没考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