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常皎皎被人扶着坐在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常溶溶将身子转回去时还不忘用手遮住眉骨,瞪裴佑之一眼。
“有个不应景的问题,”裴佑之实在忍不住,问道:“当时要我查三小姐的是二小姐,怎么如今又替她说话了呢?”
“我……”常溶溶不自然道:“我只是想查查她的底细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年都有人想混进来,万一她是想害相府的人怎么办?”
语罢,她又连忙看向常景好,别扭道:“我可没说现在还怀疑你啊。”
“知道,二姐姐就是嘴硬心软。”
常景好虽然不知她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双臂却先一步揽住她的腰肢,脑袋抵在她肩头蹭了蹭。
而后下一瞬,她明显感受到了常溶溶身形一怔。
紧接着便听到常皎皎在对面轻声笑起来。
“说、说正事。”常溶溶手忙脚乱将她的手搡开,忙问:“裴大人今日来是想问什么?”
“是这样,大小姐,”裴佑之将目光转向对面,“按照先前三小姐的意思,阿鲤其实是阿央,若让她听说赵画师没死,再把她放出去。”
“凭她对赵画师还有情这点,裴某认为她一定会去找他。”
常皎皎点头,道:“赵画师或许不会去救阿央,但阿央这幅性子确实会去找他。”
“所以裴大人是想问,他们二人私会时会去哪儿?”
裴佑之莞尔,道:“是。”
“裴大人,恕我直言,除了相府书斋后的花池,我没在别的地方撞见过——或许他们二人在外有其他交头点。”
“相府怎么能轻易进来?”常景好忽然意识到这点。
常皎皎摇摇头:“不从得知。”
裴佑之沉思几瞬,开口道:“蹊跷。”
常溶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惊道:“相府不会真有内鬼吧?
“不对,不是抓到了么?就是阿央啊,难道是阿央给他放进来的?”
只这两句话,常景好便想起太子派她来时交代过相府可能在他身旁安插了眼线。
太子虽然贵为储君却不得圣宠,若不是皇后早逝又独留他一子,有先帝旨意在、他这太子立得早。
恐怕照皇上日日忌惮他的节奏,早给废了。
无奈皇上实在是提防他,提拔这个儿子、那个儿子,就是不用他,暗中甚至知会丞相派人潜伏在太子身边。
这如何让人不愁?
但阿央阿鲤与赵画师也见不到太子,又怎么能监视呢?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