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睡吧。”
今晚没有喜烛了,姚黄把几处灯一灭,只留了净房门侧的一盏昏黄小灯。
拔步床这边很暗很暗,姚黄走近了才看见摆在床边的厚重轮椅,椅背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王爷没脱裤子!
意识到王爷今晚没有那方面的兴致,姚黄本能地松了口气,虽然昨晚她得了趣味,可她更记得初时的疼,很怕每次都要先疼上一回。
爬到床上,钻进被窝,姚黄也学王爷那样平躺。
当呼吸恢复平稳,姚黄闻到了一丝清淡又好闻的气息。
她轻轻嗅了嗅,惊讶道:“王爷用的什么沐浴香露,真好闻。”
赵璲:“……”
他什么也没用,那是残留的推拿药油的气味,纵使沐浴也无法彻底消除。
“青霭准备的,我也不知具体香料。”
姚黄挪过来,像昨晚那样抱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真好,比我用的花露清神。”
王府预备的花露香是香,却也有点腻。
赵璲全身紧绷,不知她是单纯夸药油香,还是借故邀宠。
尽管赵璲不认为她会真心喜欢跟他圆房,可没什么理由的话,她为何要这样抱他?
“不喜欢现在用的花露?”
“还行,香气再淡一点就好了。”
赵璲:“明日跟柳嬷嬷说,王府应该还有其它花露,没有就让香料铺子送一批货过来。”
姚黄扭捏了一下:“我才刚嫁进来,过阵子再说吧。”
她心里扭捏,人也不自觉地跟着扭,赵璲被她压迫的左臂就仿佛在棉花里滚了半圈。
僵硬片刻,赵璲握住了搭在他腰侧的那只手。
他只是不想王妃乱动碰到不该碰的,姚黄不知道啊,还以为王爷就是要捏她的手。
姚震虎是粗人,罗金花也是出身小镇的村姑,姚黄小的时候经常撞见夫妻俩拥抱或亲嘴的小动作。
惠王那么冷,白日里姚黄没机会跟他培养感情,如今王爷好不容易主动了,姚黄心里一软,将惠王抱得更紧,又羞又喜地轻唤了一声“王爷。”
夫妻亲密了才好啊,王府才更像她的家。
而赵璲被人叫了五年的王爷,第一次知道“爷”字还可以拐好几个弯。
王妃邀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赵璲不想扫了她的颜面,闭眸道:“渴了,你去给我倒碗水。”
姚黄:“……”
原来捏手只是为了使唤她?
她嘟嘟嘴,又不敢抱怨什么,认命地下床去倒水。
未料她回来的时候,轮椅上竟多了一条中裤!
姚黄手一抖,心也跟着颤,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