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的刺激下何言可算睁开了眼睛。瞳孔从弥散到缓缓凝聚,聚焦在眼前的人面前。
盛垣立在浴室之外眼神凌厉,眼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满脸水渍,似醒非醒,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
嘴唇被咬破了。
“醒了?”盛垣的眼神都冒火星子。
何言并没有醒。浑身烫的仿佛血液在汩汩冒泡,迎着泼洒的冷水他竟然挺享受,双眼弥漫着雾气看了盛垣一眼,嘀咕了一声。
“小猫咪。”
他在说什么?!
盛垣都要气笑了!
而此刻的何言在药物的折磨下只觉得浑身如同蚂蚁啃噬,心头有什么在灼灼燃烧,那股热度从心头冲向大脑,迅速点燃全身,贯彻向下。
眼前的人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但他不能。何言从喉咙深处发出呢喃。
“小猫咪。会生气。不行。算了。迟早。”
!!!
盛垣眼前发黑,一把扶住了墙壁。
转身摔门而出。
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隔音性能绝佳的门关住了休息室内的淅沥水声,也关住了饱受药物折磨的男人。
何言从眩晕和幻境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四肢冰冷。
他拽着淋浴房的门把手艰难站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环视一圈,地毯上的拖拽痕迹明显。
那张昂贵且舒服的大床上,床单凌乱,两个枕头都有痕迹!
何言捂住了嘴巴。
自己这么能耐?
还是盛垣他半推半就……?
何言又惊又喜,哼着小曲儿转身打开花洒,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他甚至打开盛垣的衣柜,找了套宽松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盛垣比自己矮一个头,宽松版型的衣服勉强能穿。
何言想象着自己见到盛垣的时候他会是羞赧多一点,还是甜蜜多一点。毕竟这进度条走的有点快。
结果自己手放到门把手上还没动作,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盛垣站在门口,逆光而立,阳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
我老婆真好看。何言心想。
盛垣微微扬起下巴,眸光钉死在何言的脸上。
没有羞赧更没有甜蜜,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那眼神翻译成语言就是:你想好今天怎么死了吗?
何言顿时懵逼。迎着盛垣凶残的眼神小心翼翼探进去。
怎么……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