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误会了!”李徽不死心,跟上来同他解释,“我救她的事情,云娘也知道了,就你还介意着……”
“是吗?”裴闻卿停下脚步,回头问他,“那殿下有没有对她动心?或者想把她纳为你的侧妃?”
所以,裴闻卿方才一直强调沈舒幼是他的妻子,是这么一回事。
李徽也停下来,起誓道:“我发过誓,此生绝不纳妾。来日我李徽若违背誓言,便叫我就此绝后,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誓言还挺灵验,只可惜前世,他没能替韦云安杀了那个孩子。
这才让李徽有机会立那个孩子为太子,继承大统。
裴闻卿只是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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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云安把沈舒幼送回北驿馆后,一直陪着她,入夜后才回到南边的驿馆。
裴闻卿的事情,她现在也不能管太多,尤其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她更是不能插手。
袖手旁观,她也做不到。
至于裴闻卿的脾气,李氏最为了解,然后就属她最清楚了。
他性子虽然冲动些,但品性不坏,脾气也好,怎么如今却变得像一串炮竹,一点就燃。
沈舒幼这个温顺乖巧的性子,以后怕是有得受了,韦云安是真的心疼她。
听说她当初并不愿意嫁给裴闻卿的,是被赐婚圣旨逼迫,不得已才嫁给裴闻卿。
沈舒幼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秉持着能帮就帮的举手之劳,下定决心帮一帮她。
韦云安一直守在北驿馆,便是想等裴闻卿回来,正好劝劝他。
却怎么都等不到他回来,她只好先回来,改天再去找裴闻卿算账。
沈舒幼被吓得又犯病了,回来后吃了两颗药,昏昏沉沉睡了两个时辰。
她这心悸有一阵没犯了,犯起病来疼到脸色煞白,根本睡不着觉。
韦云安一直在房里守着她,等她醒了,确认无大碍后,方才离开。
她越是这样,沈舒幼心里就越愧疚。
明明是她欠韦云安的人情,现在却变成韦云安倒欠她人情,她真心过意不去。
她的债是越还越多了。
沈舒幼慵懒地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合,一时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伴随着门轴“吱呀”一声轻响,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一道黑影投射到地上。
沈舒幼循声看去,绿华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里托着什么东西。
“娘子,你终于醒了!”
绿华把端来的饭菜放到茶案上,再过来扶她起来。
沈舒幼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到了该吃饭的时辰。”绿华蹲下来帮她穿鞋,“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应当早些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沈舒幼点点头回应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