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为首那个正准备去摸闻梨薄荷绿挂脖裙下未有遮挡的藕白手臂的男人忽然惨叫一声。
“草谁啊?!”
靳砚南居高临下站在身后,暗眸冷厉,扭着那人的手腕直接卸了整条手臂。
傅景深抄起桌上酒瓶啐了过去,“老子的人也敢碰,哪儿来的一群不长眼的狗玩意儿!”
场面闹得有些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靳砚南松开手,慢条斯理整了整袖口,“罗老六,我看你这地儿是不想开了。”
“靳少,三少,是是是我们疏忽了!”
男人顿时急得满头汗,他今儿可真有‘大福分’,四九城里最难惹的两位爷在他的地盘撞上晦气事儿。
他不敢怠慢,连忙吩咐身后安保把那四个闹事的黄毛给清了出去。
动静闹得这样大,小酒馆里清风一吹,桑宁是半分没有醒来的意思,她酒量浅睡得香。
闻梨稍好些,迷迷糊糊睁开眼,察觉自己被人半拥着,警惕心起,握拳抵了下身旁人,“你谁啊,别动我。”
只可惜人醉得厉害,拳头跟挠痒痒似的绵柔。
靳砚南已然收敛满身戾气,可一瞧她这副模样依旧没好气,掐她下巴强迫她抬头,“自己认认。”
女孩一身薄荷绿挂脖裙衬得肌肤分外白皙。
穿这么清凉就算了,还把自己喝成这样,当真一点防备心也没有。
闻梨抬头,眼里缓慢升起一簇亮光,她手随心动,啪嗒一声贴上了靳砚南的脸,“你好啊,大明星。”
靳砚南没好气笑,“再看看清楚。”
闻梨眨了眨眼睛,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诶?砚南哥哥?”
闻梨跟小狗似的嗅了他两下,“你身上酒味好浓啊,偷偷喝酒不带我,真不讲义气!”
靳砚南:“……”
傅景深把桑宁跟扛麻袋似的抱了起来,“我先把这醉鬼带走了,你自己解决你的人。”
靳砚南扶着闻梨也准备把她带走,谁知人却皱起脸嚷嚷道:“不要,我走不动,我肚子好疼。”
“怎么会肚子疼?”
想起什么,靳砚南瞥了眼身后。
经理立时诚惶诚恐,“这这这……给二位小姐上的都是果酒和清酒,度数不高,食物也是干净卫生的。”
靳砚南伸手,宽大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裙料贴到闻梨的肚子上,“是这里疼?很疼吗?”
闻梨点点头:“疼啊,脑袋疼,腰也疼,全身都疼!”
靳砚南:“……”
得了,这小撒娇精。
靳砚南回头道:“她们今晚喝的酒和碎了的桌椅记我账上。”
经理连忙推辞,一堆蓬荜生辉的恭维话脱口而出,靳砚南嫌吵,淡声打断,让他去忙。
经理识趣赔笑告退。
闻梨依旧赖着不肯走,靳砚南只好耐着性子哄她,“小骗子,还要闹?”
闻梨哈哈笑了两声,一脸得意地说:“被我骗到了吧!”
“不过你刚刚揉我,好舒服。”说着,她去掰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