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心口处有伤,这巴掌只发挥出正常时期的三分之一威力,轻飘飘的,君轻感觉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挠了一下脸。
奇了怪了,挠的明明是她的脸,怎么她心里痒痒的。
君轻一笑,韩明非就像是发现自己失态一样,瞬间收回了手,目光也恢复了平淡:【有事?】
“你都没事,那我也没事啊。”君轻轻佻一笑,拽着他的手腕往自己下腹下方一摸:“庆幸你还受着伤吧,不然你打我这一巴掌,只会让你自己遭罪。”
韩明非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那一刹那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要缩回去,君轻拽着不放:“缩哪儿去?”
【。。。放开我。】
“转过来,看着我。”
君轻考虑到他是病号,没有强迫他。
她紧紧盯着面前这张冷淡禁欲的脸,呼吸有些急促,韩明非似乎觉得耻辱,眼睫一直垂着,偏过头,脖颈优美的线条在灯光下惑人至极。
君轻一说让他把脸转过来,他脸色就更冷了,像是要把她杀了似的。
明明君轻没碰他一根手指,韩明非却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被手指碰到脸颊的时候他下意识就缩了一下,有些腥的味道让他瞬间就扶着床捂住了嘴。
“。。。。。。!”
君轻脸色也不是很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看你这眼泪——”
他拿纸巾擦了一下脸,抬起头冷冰冰看她一眼,眼里是浓浓的映射下来的阴影。
君轻的信息素在他面前总是不会收敛,以前韩明非每次都会觉得透不过气,可随着时间增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的信息素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抵触。
虽然依旧生理不适。
痛苦、屈辱、难堪。
被一层一层剥掉衣服,被人摁在身下折磨的时候,但凡他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就会觉得绝望到了极致。
不过他清醒的时候很少,君轻会用尽手段让他软化,让他意识不清只能陷入迷乱之中,什么都不受控制,就像五年前在酒店房间冰冷的地面上,用尽手段让他低头求饶一样。
真等到他开口求饶,却又不肯放过他了。
君轻忙了一天,一到他身边就不累了,一搂着他就心满意足,感觉惨淡人生又被打了鸡血,她还能再战五百年。
君轻以前对他是不管不顾只要自己爽了就好,后来发现韩明非从最开始奋力反抗变成了冷漠抗拒,话也越来越少,才不得已稍稍克制。
一回想以前的事儿就有点睡不着,君轻摸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搓着:“在洗手间干什么?”
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一丝古怪,要说韩明非会自残和自杀,她是万万不信的。
韩家那么多人还在等他,君轻这边除了床上折腾他,平时根本是把他捧上了天,要是因为床事不合就要去自残自杀,君轻第一个嘲笑他。
【洗手。】
“行吧,”君轻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嘴唇怎么也那么湿?”
【刷牙,你有完没完。】韩明非闭着眼,眉头微微蹙起,【疑神疑鬼,你干脆把我绑你身上。】
君轻还想说刷牙那怎么杯沿是干的,这么多疑点让她抓心挠肝,结果翻过身一看,韩明非闭着眼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只能又躺了回去。
背对着她的韩明非毫无睡意,一股一股的反胃感觉涌上来,他几乎费了所有力气才抑制住干呕的感觉,直到君轻的呼吸变得缓慢了,他才掀开被子下床,又钻进了洗手间。
Alpha抑制剂注入体内,韩明非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了很久,像是活生生被抽掉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