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尊重雌后,可以。但要他对雌后产生普通父子间的爱,抱歉,他实在无能为力。可维科在他的生命里刚好就是跟雌后对立的存在。他会无条件的接受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而不对他抱有任何利益上的期待。他跟帝国那些渴望嫁给自己的雌性恰恰相反。维科不喜欢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论是三皇子的身份,还是那近乎逆天的精神力。因为这些都可能会成为他担心自己离开的原因。而恰好,阑夜秋最需要的就是这世界上有一只能够接受过去那个残缺自己的虫。现在维科把这份安全感赋予了他,就等于阑夜秋已经得到了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可他却惶恐的,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给自己的爱侣。“你干什么?”维科转身倒了杯水,刚才哭太久,嗓子都哑了。他打算喝杯水调整一下情绪,挺大只虫,老这么哭也太尴尬了。结果他倒了两杯水,转身刚想给阑夜秋一杯。就看这家伙居然单膝跪在地上。要是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开开玩笑也就算了。现在都知道对方就是星羽帝国的三皇子,按照帝国法律,只有王跟雌后能接受他的跪拜。他一个无名小卒,要是让王子下跪,估计不被抓进监狱也得判个侮辱皇室的罪名。何况阑夜秋也没犯错误,好好的给他下什么跪。他拖着阑夜秋的衣领,被对方反手扣住了手腕,将右手正面朝上紧紧攥在手心里。“这是古地星伴侣结合仪式的时候,雌性需要对雌做的。其实还需要一个叫‘戒指”的道具,但我现在还没有,请允许我先亲吻你的中指起誓。”维科凝视着阑夜秋罂粟花似的唇瓣,娇艳的摄虫心魄。眼看马上要贴在皮肤上,却突然停下,眼睛看向自己。“对了,你允许吗?我的雌君。”又是这样。都到这步了,还问什么允许不允许。维科恼怒阑夜秋调情似的捉弄,更恼怒自己怦怦乱跳的心。他一只手抓住阑夜秋的小巧的下颌,将自己最长的中指顺着两片娇软的唇瓣推了进去。手指沾到了口腔内部的唾液,发出一声小小的‘咕叽’。维科呼吸迅速急促起来,他愣了一下,就见跪在身下的阑夜秋睁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慢慢眯起,又轻轻展开,眼尾被染成了明艳的薄红色。明明喉咙已经开始下意识紧缩了,却强忍着不适,不做出干呕的动作。一种奇怪的心情宛如长势疯狂的野草爬满了维科的心头。“我能上你一次吗?”他耳廓发热,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说。这句话说完,维科自己都愣住了。一只雌虫对雄虫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大逆不道。虽然他跟阑夜秋的相处模式一直都维持在双方平等的状态,但再怎么说对方已经算是自己的雄主了,这样做实在有不尊重阑夜秋的嫌疑。即使那只是他意乱情迷下的一句无心之语。这也不能全怪他,面对阑夜秋这样的绝色,估计就算是雄虫看了也会动心。尤其是刚才的动作,太具有暗示性。绝美面孔上浮现出的脆弱表情,和喉咙里不成词语的声音,任谁见了都会不自觉生出强烈的征服欲。可是现在撤回这句话貌似已经来不及了。维科懊恼的抓了把挡在眼前的银色碎发,就感觉中指被轻咬了一口。等阑夜秋慢慢松口,将对方的手指从口中退出后,在关节下一寸的位置,刚好留下一圈环形齿痕。几枚细小的牙印星星点点,错落有致的排布在一起,看起来还真像是某种装饰品。阑夜秋举起维科的右手对着灯光看来看去,看起来非常满意这枚被自己咬出来的戒指。“等回帝国,我给你做一枚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戒指。肯定很适合你。”维科瞅了一眼自己沾满唾液的指尖,喉咙一阵阵发紧。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某处开始不自觉的分泌液体,连后颈上的分泌腺也还是知髓识味的释放信息素引诱对方。他轻喘着皱了皱眉,努力的并拢双腿,不让东西流出来。“还做什么,你每天咬一口不就完了。”等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不得了的话。阑夜秋微微一楞,对上维科错愕的神色,咯咯笑起来,他抓着维科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虽然这个想法也不错,可我还是想送给你戒指。不然做好了带在左手上,右手的我每天咬给你吧。不过”说到一半阑夜秋猛然抬起头,“你刚才说想上我是认真的吗?”维科被他盯的心肝一颤,果然听到了吗。他尴尬的笑:“你傻的么,开玩笑也听不出来。”而且就算他真的想,雌虫臣服于雄虫的本能也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