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赵老板还不走?”
赵铨最终什么也没说,爬向自己的车,一踩油门差点翻山沟里。
贺兰斯悄然离田阮远了两步。
田阮风中凌乱地问管家:“豪门都这样吗?”
管家挂起职业微笑:“不是,只有虞先生对夫人特别宠爱。”
田阮再也不想听到“宠爱”这个词。
说曹操曹操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上山来,至庄园门口,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从后座下来,仗着身高眼睫微垂扫视众人,淡声道:“都杵在这里当木桩?”
田阮是其中最矮的,气势不足说:“爷爷他们来了。”
虞惊墨长腿阔步走进大门,将闲杂人等置若无睹,“他们带礼物了吗?”
“二嫂带了草莓蛋糕。”
“其他人都两手空空?”
“也不是,带来了辱骂。”
虞惊墨脚下一顿,侧过脸看着田阮,“骂你什么了?”
“没规矩,恃宠而骄,脸大,架子大。”
“他们说错了。”
田阮委屈巴巴点头。
“你的脸很小。”
“还有呢?”
“都小。”
“……”田阮气鼓鼓地看他。
虞惊墨唇角微勾,说了句“给你出气”,抬脚先一步进入客厅,果然多了许多人。他冷眼一扫,上位者的威压登时将他们震慑住,不敢高声语。
“爷爷,二叔,三叔,你们是联手欺负我夫人?”
虞老爷子眉头狠狠一皱,“这是什么话?”
虞惊墨淡淡道:“你们大约也看到了,欺负我夫人的人,我会将他们请上门打一顿。”
“……”
虞二哆嗦,“你、你敢打我们?”
虞惊墨:“不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欺负我夫人,我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给他,比如你们名下的公司?”
所谓打蛇打七寸,虞惊墨当家之后,分给那些叔伯的公司都有他的股份,他想收回,那他们就会一夕之间破产,去喝西北风。
“二叔,就你的公司,可好?”虞惊墨轻轻揽住田阮肩头,侧颜如峰峦,垂眸一瞥身边的青年。
田阮抬眼对上,心领神会,这就扮演皇帝的妖妃:“一个公司哪儿够,我要十个八个公司,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虞二:“荒唐!”
田阮没忘自己是虞惊墨的盾牌,火力全开:“二叔要是再咄咄逼人,我今晚就吹枕边风,把你赶出虞家。”
狐假虎威的田阮得意地看着虞惊墨,是这样对吧?
虞惊墨眉梢微挑,唇角弧度上扬,“枕边风?现在就吹。”
田阮:“啊?”
虞惊墨赶人:“现在,是我和夫人的二人世界。各位请回。”
虞家人:“……”
即将吹枕边风的田阮:“……”
怎么吹?不会真躺一张床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