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一拳打得好,这种人如此嚣张,或者说都不能算是人,只能是畜生。
听听刚才他说了什么?把刚生下来的女婴给溺死了。
还让媳妇同时做几份工,以后还要让她去出卖自己的身子,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么?
就是畜生只怕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早就被周围的人唾骂,如今剑心打出这一拳,大家只会觉得打得应该。
但是张老五的母亲不服气了,立即跳起来,“儿子,你的枪呢,快一枪打死这个讨饭的混小子!”
张老五闻言,还真朝腰间的枪摸去。
剑心对于枪有些恐惧,师父就是死在这些枪子下的,正要条件反射地去躲,忽然一个声音从人群里愤怒地响起,“再动一下试试!”
那人的枪口,正对着张老五的后脑勺。
原来是探长。
张老五本来还要叫器,只是回头看到是探长,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还质问一下:“谁打的电话?”随后才回过神来,双腿打着颤,连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探长,刚才我和我妈的话,就是胡说的,吓唬吓唬这小子。”
探长相信么?当然不相信!
又嫌弃在这里丢人,立马朝副探长等人示意了一下,将这一家三口直接扭回巡捕房去。
这一家三口被带走了,围观的群众们大概也听出了个所以然。
剑心的姐姐是那张老五的第二任妻子,但是因为他已经有女儿了,且跟着张老五的母亲,他们一家现在就想要个儿子。
可偏偏这剑心生了个女儿,所以张老五一点不带犹豫就直接溺死了。
还骗了剑心的姐姐,孩子是因她难产而死的。
让剑心的姐姐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张家,因此才有了后面张老五让她去做几份功,也任劳任怨不敢反抗。
所以当下见张老五一家都被带走了,便催促着剑心,“快些去看看你姐姐吧?这种人家,劝她快些离婚才是,不然迟早给害死了。”
剑心闻言,当即拔腿就朝着张家的方向去。
他是没有去过,但是姐姐的信里面有提。
他气虚喘喘地一口气跑了两里半的路,在张家门口停下来。
然后深深吸了两口,伸手去敲门。
只是等了半响,不见有人来,正是疑惑,巷子对面的人家开门了,“不要敲了,你找哪个,他家没人在,张家的人出去吃早点了,他们家媳妇去出工了。”
“出什么工?”剑心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
“当然是去城外修路啊。”邻居说着,将剑心打量了一眼,似乎瞧出了剑心身上有着他姐姐的几分样子,不禁皱起眉头道:“她也是命不好,生到你们那样的人家。”
剑心不解,他们家是条件不好,但也不至于被邻居说成这样吧?“大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张家说,是花五百块钱把她从四川买回来的。”所以张家才这么糟蹋她。
剑心一听这话,急了,“才没有,他胡说,我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一分钱没有要他的,姐姐就嫁给他了。”
但是邻居并不打算听剑心的解释,直接将房门关了。
剑心有些绝望地站在原地,不过下一刻又急忙朝人打听,去了城外修路的地方。
等他赶到工地的时候,竟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
是宋雁西和小塔,她们俩站着,身前的石头上坐着一个女人,正在啃着烧饼。
“姐!”他大喊一声,飞奔过去,一下跪倒在她的身边,“姐姐,对不起。”
原本正吃着宋雁西和小塔带来的热烧饼,听她们说弟弟如今跟着她们,才放心了些。
当时宋雁西和小塔坐着车来这工地的时候,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昨晚在火车旁边遇到的那对姐妹。
眼下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弟弟,眼泪便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