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在秦晟攻打鸭梨山山寨时受伤,休养了一段时间,没办法建功立业。再次与同期的小伙伴拉开了距离,后面他不得不另辟蹊径,自请去外面帮助州长开疆拓土。
接着他换了几次身份,后来去了南地,潜伏了下来,并在那边慢慢地经营起来了。
这次的消息就是陈金水传回来的。
冼风回道,“是的。南地那边传来消息,谢湛于日前悄悄地离开南地了。”
“谢桅的妻儿还没救出来?”吕颂梨又问。
冼风摇头,“一直有人严密地监视着谢桅的妻儿。”
吕颂梨没有说话,她很清楚,这必是谢湛的命令无疑。
她知道他假死,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假死。
他应该猜到了她和谢桅有过合作和交易,所以他不给她机会救出谢桅的妻儿。
吕颂梨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提起了别的话题,“宋墨怕是命不久矣了。”
事不可为,那便放一放。谢桅的妻儿毕竟也是谢湛的亲人,若没有巨大的利益冲突,他们的安全无虞。
嗯?吕颂梨的话题跳跃太快,冼风一下子没跟上。
反倒是一旁的薛诩跟上了,“州长说的是大黎皇帝?”
“嗯。”吕颂梨很确信谢湛要上位了。
不过他想以大黎救世主的身份上位,那可不行。她可是为他准备了一份厚礼呢。那一盆脏水,她都准备好久了。
冼风:“宋墨现在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啊。”
吕颂梨笑而不语,那真死和假死还是有区别的。
宋墨现在这个样子,权力是下放了一部分,但他这个皇帝还是掌握着核心权力的。
他真的死了,权力才会真正下移给另一个人。
吕颂梨说道,“我们手里的白麻布还有一应治丧的物件不要再往外卖了,可以的话,适当地囤积一些,运到大黎去。”
薛诩立即领会了,“州长这是想囤积居奇,大赚一笔?”
冼风都无语了,州长啊,这样的财你都不打算放过?
吕颂梨奇了,玩笑般道,“为什么要放过?有钱赚为什么不赚?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现在平州府可是欠了不少钱呢。”而且她坑的是谢湛的钱。
治丧的成本增加了又怎么了嘛,谢湛这个权力接任者还能不给宋墨操办吗?好歹人宋墨交予他莫大的权柄呢。
薛诩冼风叔侄二人对视了一眼,为宋墨这个大黎国君默哀,连他的驾崩,都成了州长发财的契机,这也没谁了。
……
谢湛开始行动和布局,而他们平州早早就在行动了。
吕颂梨已经确认了,所有的粮草已经就位。
平州一切的军事调动,如同暗流涌动。
秦珩、秦晏、秦昭都早早地回到各自的军区抽调兵马,准备出征。
秦晟更是一直在三州自由交易区,其他人,如乐桂才、岳澍还有孙明等大将,也都守在各自的军区里整装待命。
吕颂梨和各种军区的大将军透露过,平州准备攻打鲜卑,所以一个个都蓄势待发。
郭翀作为军师,董济川作为参将,两人一同巡视军区的时候,发现军容严整,将士们精神饱满,他暗暗点头,军心可用。
卫旷也在军中,看到这一幕,他和郭翀的想法是一样的,军心可用。
他这会真心觉得州长吕颂梨厉害了。
首先,平州养了那么多兵马,开支绝对不小。至少连相传了几代的大黎都支撑不住这样的军费花销,但吕颂梨撑住了。
另外,前年,平州才结束一场大战,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但是也因此将所有的物资消耗一空。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根本恢复不过来,但人吕颂梨搞钱搞粮的能力就是高啊,没多久又筹集了大笔的钱粮,又可以开战了。
他不得不感叹,吕颂梨这个州长的人格魅力太足了,民众愿意追随她,商家富户世家也愿意信任她。
这是一位匹夫都敢信任的上位者,你敢信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