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神色一动。男人连忙大声道:“你这里的服务生给我胡乱点酒!你当经理的,是不是应该处理他?!”经理看着客人:“请问客人您要退什么?”楚桃默默的把点单器递了过去。经理神色冷了下去——高级酒水是要客人亲自点的,更何况七百多的金鲁布。楚桃看着男人,小小声:“我觉得他是喝高了,想赖账。”经理打量着男人的衣着,觉得这人必然是消费不起的人,但是这么大的单子要是被退了男人不依不饶:“你这里的服务生!瞎点就算了!还打我!!”他对着经理把自己一双呈诡异状的手举了起来:“你说这怎么算!你们还想收我的酒钱!?我该找你们赔钱才对!”经理脸黑了。楚桃往后退了一步。经理手在自己的通话器上按了两下:“阿亮,过来。”阿亮,就是之前把楚桃聘过来卖酒的那位看场子的大哥。不多时,三个保安便过来把男人按住了——男人刚要大吼,楚桃飞快上前,把那杯他点的酒给端到手里,给他灌了下去!热辣的酒水从男人的口腔和鼻腔灌入,楚桃的手一移开,他便疯狂的咳嗽了起来——七百六十金鲁布的酒真正到他嘴里的,不过才几滴。阿亮在旁边,诧异的看着楚桃:“你动手还挺快。”长得斯斯文文的,居然这么狠。这要是酒没被这男人给祸祸了,他们去查这男人还能赔得少点儿,现在滴酒不剩这男人就是把自己卖给酒吧,也得一分不少的给赔了!经理嫌这男人咳嗽的太有碍观瞻,挥手让人把押下去了:“去他家里,钱要赔上。”说完,领班看着事不关己的楚桃:“这种穷鬼点酒的时候你怎么不看着点儿?”楚桃微笑:“顾客就是上帝。”上帝选了什么,那也是上帝自己造的孽。领班:“”他晦气的走了。阿亮倒在一边看着楚桃,等领班看不见了,他才走到楚桃旁边,问道:“那男人怎么得罪你了?”这明摆着就是楚桃在整人嘛。楚桃看了眼阿亮,指着酒吧的东北角:“那里好像需要你。”那桌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现在的架势快打起来了。阿亮瞅了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楚桃收好点单器,也打算走了。“谢谢你。”怯生生的语气从身后传来。楚桃没有回头:“谢我做什么。拿提成罢了。”杨柳不说话了。等楚桃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杨柳像是自嘲一样笑了下,扶着自己的小腹离开了。等其他服务生收拾那桌的时候,楚桃才勾了勾嘴角——之前那个男人来过。每次都是带着一个小姐来的。后来每一位小姐出去的时候,被男人打得很惨。这年头谁活着都不容易,楚桃不对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抱有有色眼镜,但是她对打女人泄愤的人渣,有。所以难得是楚桃接到这个男人的单,她又能赚提成、又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收拾人渣,也没什么不好的。至于杨柳楚桃承认在看到她捂住小腹的时候,动了点儿恻隐之心。不过那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楚桃的手抄进自己的口袋里,摸着今天领的提成,琢磨起了会计的话——换条路走。换哪一条呢?楚桃下班的时候,拒绝了阿亮说要去喝酒的想法,按照会计说得,换了条路走。但实际上,从她家到酒吧,统共也就两条路可以选。果然,没走多久,楚桃就感觉有人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她。一个?楚桃挑挑眉头,有些扫兴——打劫指定目标的基本准则,难道不是摸清对象所有的退路,然后都设下陷阱吗?就一个人,会不会有些小瞧她了?楚桃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她加快了步子,在拐角处一闪身——匕首悄然贴上了在拐角寻不到她踪迹的跟踪者。楚桃声音笑眯眯的:“不知道大晚上的,兄弟跟着我,有何贵干?”那人身形一抖,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是什么了,声音慌乱起来:“我、我没有恶意。”楚桃:“”怎么是个女的?声音还有点儿耳熟?她松了松匕首,给了那人活动的空间:“转过头来。”那人缓缓的转了过来——是杨柳。手上还提了个锅。楚桃:“”杨柳看着楚桃:“我、我给你煲了汤。”“是银耳汤。”杨柳举起手里的保温桶,“酒吧里抽烟的多,银耳汤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