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徐更不懂了。
可是靳誉蓁的方案也很缜密,眼光更是独到。
靳月澜默了会儿,说道:“蓁蓁真是…可惜了。如果她有心,会做的比我还要好。”
运筹帷幄,懂得审时度势,眼睛能看到更远的地方,这都是继承人的优良品质。
岳徐劝解:“蓁蓁虽然志不在此,但她有进取心,没荒废过。”
靳月澜说:“蓁蓁志不在此,竹怀也是啊……”
这话倒使得岳徐懵然。
竹怀就差将‘夺家产’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还要怎么志气?
然而祖母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看来是有内情,岳徐登时住声,不再问了。
月光落在湖面上,湖面波光粼粼,靳月澜目色沉凝,“再看看吧。”
如果竹怀真心实意想要靳家,她又怎么会阻拦?
可事情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初靳绣出事,竹怀又到了该读书的年纪,才闹得亲人分隔两地的局面。
她那时没想到后来会有这么多事,那个决定,没给任何人带来好处。
就连竹怀本人,都不开心。
她想,这件事最后会如何收场呢?
本是沉重的心情,看了看时间,十点多,靳誉蓁怕是早就睡了。
她不禁笑出来,无奈道:“我一把年纪,还没个年轻人觉多。”
岳徐也笑:“蓁蓁的生活习惯太好了。”
***
次日,靳竹怀起床时,靳誉蓁已经吃过早饭,还给她留了一份。
味如嚼蜡。
这种养生餐她真吃不来,但还是勉强吃完。
她担心露出一点不好的表情,靳誉蓁再也不肯给她吃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她们的关系刚经历过一次考验,短时间内再经不起第二次了。
靳誉蓁练完养生操,出房门一看,桌上的盘子和碗碟都空了,靳竹怀面如土色地强颜欢笑:“你做的早饭真好吃。”
靳誉蓁讶然,指了指厨房,“拌料和小菜都没拿过来,你干吃的?”
靳竹怀恍然大悟,难怪。“……是啊,我最近口味变了,想吃点难吃的。”
靳誉蓁听这话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深想,只道:“有机会我再做一次给你吃。”
靳竹怀硬着头皮说:“好。”
犹豫了下,她说:“你最近有什么行程吗?”
靳誉蓁道:“明天上三思山,要待一阵。”
“三思山?”靳竹怀皱眉。
靳誉蓁见她反应强烈,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靳竹怀调整表情,“我是想起来,你跟岑述分开,跟三思山有关。”
靳誉蓁没所谓地道:“那我真得当这地方是福地,不然到今天还是人家的鱼呢。”
靳竹怀思索几秒,问道:“你在三思山有认识的人吗?”
靳誉蓁想了想,“没有。陆文琦去景点拍摄,喊我去欣赏她的才华,我店里闲着,不如去瞧瞧。”
不明白为何,靳竹怀却好像舒了口气,接而道:“你们是住酒店还是去观里?”
她边说边收拾桌上的碗筷。
靳誉蓁把头发全盘起来,过去帮忙,“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