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唇角微扬,浮现笑意。
郁稚掀过这一张,“陛下再写一次给臣妾瞧瞧?”
男人顿时松开手心,神情肃穆起来,“朕有一堆的奏疏要看,哪有工夫看这些?!”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哪,郁稚眼神小心翼翼的,“那陛下处理政务,臣妾不打扰了,臣妾先回未央宫。。。。。。”
“给朕站住。”萧歧将人揪住,“你今日处理完这些宫务才能回未央宫。”
“哎呀,臣妾头好晕,陛下。。。。。。”郁稚扶着额头要装晕。
“你就装晕这一招了?”萧歧直接拆穿她,指尖捏起一页文书,“来,皇后,念给朕听听。”
少女美目盯着纸页,一个字也不认识,她不得不屈膝跪下,“臣妾、臣妾、臣妾不识字。。。。。。”
终于招了!萧歧嗤之以鼻。
“皇后的意思是你的父亲鲁国公,将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子送到龙榻上来?”
萧歧指尖轻勾起少女下颌,她泪水涟涟,哭得我见犹怜,“欺君可时死罪啊。。。。。。”
“陛下罚臣妾吧,别迁怒父亲,都怪臣妾自小不学无术。。。。。。”
郁稚能感受到皇帝那鄙弃憎恶的眼神。
“郁稚,像你这样的人,怎堪配皇后之位?你甚至连愉嫔她们都不如,又何资格孕育龙嗣?”萧歧冰凉指尖摩挲过少女脸颊,拂拭泪水,又碾过她嫣红唇瓣,“你该庆幸自己有一副好皮囊,所以只配在床笫之间供朕欢愉。”
萧歧将上一世的意乱神迷归结于她这副皮囊。
郁稚心道,事到如今,保命要紧。
“臣妾自知平庸无能,还请陛下废了臣妾,将臣妾逐出皇宫。”
皇帝眼神凛冽起来。
郁稚:“臣妾从进宫那一日起便如履薄冰,宫里其他妃嫔每个人都比臣妾有才干、”
“自古废后都是死在宫中。”皇帝指节再度拭过她面颊,“不过这也不全是你的错,该怪你父亲贪恋权势,朕该杀了他。”
郁稚摇头,“求陛下别杀臣妾父亲!除此之外陛下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听从陛下吩咐!”
十六岁的郁稚被他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上。
“什么都听朕的?”萧歧笑了,从抽屉里取出一样物件丢到郁稚怀里。
郁稚吓得后仰跌倒在地,竟是那柄匕首!
“去杀了你的阿母。”萧歧给她选择,“若她死了,朕就饶恕你的父亲,你还是朕的皇后!”
郁稚连匕首都不敢去触碰,皇帝就这么坐在龙椅上,欣赏着她的恐惧她的挣扎。
“记住,这一回得对准心脏的位置,莫要再偏了。”
“为何是我阿母?”郁稚不明白,“皇后与我阿母从前有仇么?”
男人眼底幽深如墨,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郁稚,“因为只有她死了,皇后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朕一人。”
他要她为他所有,为他掌控,世人所口中窃国的妖后,最终成为匍匐他足边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