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抱着已经处理好的宫务,原想着皇帝会赞赏她,没料到被挡在了门外,宫人解释道:“皇后娘娘在御书房。”
又是郁后!弑君的妖后何德何能,使得皇帝两世都对她如此上心!
郁稚饥肠辘辘,“陛下,臣妾想食糖藕。。。。。。”
可他偏偏不给她夹,只是往她口中塞了一片炙鹿肉,郁稚直皱眉,被迫咀嚼咽下,“陛下,鹿肉好腥,臣妾不喜欢。。。。。。唔、”
男人似从中获得别样的乐趣,又喂了她一口鹿肉,瞧着她不满的神情,莫名心情愉悦开来,妥妥欺负人。
瞧他又去夹鹿肉,郁稚伸手捂住了嘴巴,含含糊糊道,“臣妾不爱吃鹿肉!”
“朕给你吃什么,皇后就吃什么。”萧歧如逗弄幼猫。
这动静隐隐约约传出了御书房,太监总管瞧着宜嫔的脸色不大好,“皇后娘娘受了伤,宜嫔若无要事,还是先请回寝宫吧。”
李檀无动于衷,为何两世了,萧歧那般英明神武的君王还是会被那个妖后蛊惑!
内室里,郁稚已经吃饱了,皇帝像是会读心术,专门给她夹她不爱吃的菜!!她对那道桂花冰糖莲藕望眼欲穿,可皇帝就是一口都不给她吃。
“臣妾饱了陛下。。。。。。”郁稚蔫蔫道,瓷碗里最后一口饭也吃完了,盘子里还最后一块鹿肉。
“张嘴。”
郁稚再不想吃也只能启唇,皇帝却往她口中塞了一块糖藕,顿时清甜软糯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少女眉眼也舒展了。
十六岁的少女没那么多心思,一块糖藕就将他对她的坏抛诸脑后了。
男人唇角微扬,他享受着对她的完全掌控,包括喜怒哀乐。
李檀在外等候许久才得皇帝召见,她浑身冰冷,一踏入御书房感觉温暖如春,上一世亦是如此,皇帝每回从战场回来,总是围绕皇后身边,她在阴暗角落肆意窥探,希望有朝一日君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如炽阳一般耀眼夺目,然而最后,最后一丝光亮却消失在苍穹。。。。。。
“臣妾已处理所有宫务,还请陛下过目,若无不妥,臣妾就将事情安排下去。”李檀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皇帝。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萧歧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整理御案。
李檀壮起胆子问道,“陛下不看看臣妾处理妥不妥当么?”
萧歧这才抬眸看她。
李檀恭敬道:“臣妾怕自己处理的宫务有纰漏。。。。。。”李檀心潮澎湃,她在赌。
只要皇帝看一眼她的字,她就能分辨他是否重生归来!
“将东西放下然后退下吧。”男人待她的态度如同待一个普通宫人。
李檀不甘心,“臣妾遵命。”
***
夜里,郁稚是被皇帝亲自抱回未央宫的,紧接着她就被直接丢到了榻上,丝毫不怜香惜玉!简直是暴君!
伤口不能碰水,暴君听进去了御医的医嘱,没将她丢进浴池里去,而是命人送来干净的布巾与温水。
“将衣裳解了。”皇帝吩咐,他耐心十足地用温水浸润布巾。
郁稚听从吩咐去解喉间的珍珠扣子,可她手腕软绵,试了两回都不成,皇帝冷眼瞧着,确定她连个扣子都解不开,才单手替她解开。
萧歧:“宜嫔只用几个时辰就处理好了一堆宫务。”言下之意,她就是个废物。
郁稚神情幽怨,“臣妾、唔、”,仰头正说话呢,那沾湿的布巾就盖在了她脸上,男人丝毫不温柔,粗粝掌心按着替她擦拭。
她的脸好疼!!!
郁稚欲哭无泪,待男人取走布巾之后,“臣妾的脸都要被擦破了!”
男人不置可否,替她褪了外袍,又解了小衣,足足擦了两遍,换上了干净的寝衣,郁稚最后缩进被窝,含泪捂着自己发红的小脸!呜呜,她太可怜了!!
皇帝无视了幼猫瞪人的眼神,自己进浴殿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