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丞难得反省地说:“其实我脾气也不好。”
“你知道就好,不就一个手办吗?至于吗?还跑国外去了!那隔着一个太平洋呢。”沈佑嘉压不住的火气蹭蹭地窜了起来。
严开丞:“……”刚才是谁说不会再烦人了?
“但我比你先毕业。”沈佑嘉翘起得意的小尾巴,倾身靠近严开丞,“还是我赢了,哥哥。”
严开丞微微后仰:“啊赢赢赢,你赢了,之前忘了问你,你为什么提前毕业了?”
“你怎么跟我爷爷似的问来问去…我学分修完了嘛,又提前完成了毕业设计,自然就毕业了,很辛苦的好不好。”
沈佑嘉说:“再说我不喜欢呆在学校,我爸去年去非洲,我本来想毕业后和他一起的,但我妈不允许,然后我回东北呆了半年。”
“我有好几次想找你玩的,但联系不上你,你以前的联系方式不用了,我又不好意思管严伯伯要。”
严开丞觉得他心酸又好笑:“然后你就上节目来偶遇我了?”
“我来参加比赛的!”沈佑嘉给自己找场子。
严开丞目含笑意,他拿着睡衣问:“那干吗带这个?”
“顺手赔你的。”
严开丞低头捏了捏睡衣的布料,怀疑问:“这玩意儿真是限量版?”
“我画的。”沈佑嘉笑眯眯道:“全宇宙只有一件。”
严开丞抬头:“你做的?”
“嗯。”沈佑嘉瞥他一眼:“干嘛?我一说是我做的,你就不喜欢了?我将来会是大师的。”
“没啊小天才,我是震惊。”严开丞将睡衣叠好,道:“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沈佑嘉:“敷衍。”
“难伺候。”严开丞丢下一句。
沈佑嘉站起来,他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微微蹙眉:“大黄还在洗?这有十分钟了吧,平时五分钟就出来了。”说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严开丞随手拿起沈佑嘉床头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他刚无聊地掀开第一页,就想起来沈佑嘉说的话。
平时五分钟,现在还没出来…不会是在做别的事吧?
“沈佑嘉,沈佑嘉!”严开丞想叫住沈佑嘉,但沈佑嘉已经哐哐敲门了:“大黄,你快点,我要上厕所!”
浴室的水声骤然放大,黄戚婴的声音夹杂在水声中,“别处上。”他简短道。
“没别处,别人不让我进。”沈佑嘉疑惑:“你还要好久?你在搓背吗?你够得到吗?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先…过去。”
严开丞已经拉住了沈佑嘉,他低声道:“别问了。”
沈佑嘉莫名其妙道:“怎么了?我经常给我爸搓背。”
严开丞蹙眉靠近沈佑嘉,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沈佑嘉的眼睛太干净了。
严开丞有生理意识时,沈佑嘉还是个小不点。
至于沈佑嘉什么时候有的生理意识…那时严开丞已经和他分开了。
所以沈佑嘉到底懂不懂血气方刚男生的这种事,严开丞还真不好说。
当年他们一群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正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时,沈佑嘉是他们班唯一一只单身狗。
他倒是挺招女孩子喜欢,但那群girls只会夸他c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