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洛不明所以,陈靓踮起脚尖,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鱼哥上次开车他爸的车,下了河,那辆车他爸刚买回来没多久,很喜欢的限量款,直接废了,他爸很生气,让他满20岁之前不准碰车。”陈小洛:“”陈玉鱼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一字一顿:“我可以。”陈小洛仿佛看到他背后燃起的熊熊烈火。“我觉得你还是听你爸话,毕竟亲生的不会害你。”“小洛姐,”陈玉鱼肉眼可见地丧起来,“这不是有你在嘛,你就让我试试吧。”还没等陈小洛说话,陈靓一把抱住她的腰,闭着眼睛哀嚎:“小洛姐不能答应他!答应他我们就完了!”陈小洛有些恍惚:“我很好奇,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陈玉鱼道:“你是说印象吗?无所不能?超级靠谱?”陈小洛叹了口气:“我是个人,不全能。”“可是”“我开车,你乖乖坐着。”陈玉鱼相当沮丧,一言不发。陈靓眼珠子一转,突然福至心灵,道:“你跟着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开把车吧。”陈玉鱼肩膀一僵,而后耷拉下来,看起来更难过了。陈橙大呼:“还真是啊!”陈小洛开车,副驾驶得坐苏深。她在车上听歌听惯了,一上车就自己扒拉着放歌。陈小洛看在眼里,知道阻止没用,只希望这辆本家开出来的商务车里音乐库存正常点,不要有那些噼噼啪啪的摇滚,毕竟这辆车平时乘坐的,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然后苏深找到了首《酒醉的蝴蝶》,广场舞经久传唱的王者之一,还是dj版,确实是很符合上一辈年代的歌。陈小洛:“”“你小点声。”她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当旋律响起的时候,陈橙兴奋道:“奥奥,是这首,我知道,我还会跳。”陈小洛:“”苏深来了兴致,扭头看他:“这歌有舞蹈?”陈橙神秘兮兮:“有的,你想学吗,我教你。”苏深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陈橙道:“车里不方便,我先教你上半身动作。”说完,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差点打到旁边坐着的陈靓,陈靓道:“就非得在车里学吗?”陈橙冲嘿嘿地笑:“抱歉抱歉,没注意,苏深呆的时间又不长,珍惜每一分钟。”陈橙气得直翻白眼。伴随着动次打次的节奏,车内一时很是欢乐。第三次被打到的时候,陈橙受不了了:“小洛姐,停一下车,我去后面坐!”戴着耳机在第三排躺着睡觉的陈玉鱼:“啊?”陈橙要是坐过来,他就得起来,除非枕着她的腿。陈小洛也被苏深烦得不行。她俩痛觉共享,苏深活动的时候有意避开陈小洛,但是她要活动胳膊,就免不了手臂一直在陈小洛面前晃悠。严重遮挡视线,干扰开车。陈小洛把车停到路边,道:“苏深,你和陈靓换位置。”“哎?”陈靓喜出望外:“好啊。”说话间,迫不及待推开车门,下了车。苏深道:“你不怕我跑了?”陈小洛直视她的眼睛:“我在开车。”意思是不要搞幺蛾子,安分点,毕竟俩人一条命。“行吧。”苏深抿唇。这下一人一鬼就和解放了似的,张牙舞爪,恨不得当场蹦迪。到了现场,他们照着‘老板’所说的,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他们家。这家常年没忍住,围墙坍塌了一部分,大门落的锁长满铁锈,院子里杂草丛生。倒是那株枣树,没人管,野蛮生长,大枣沉甸甸压在枝头,从院墙内探出来。陈靓打开车门,看着满处的杂草小飞虫,有点无从下脚,后悔穿了短裤。陈玉鱼下车,敲了下门锁,锈片簌簌落下,“警察一会儿过来。”陈小洛也穿着短裤,两条精白的腿露在外面,但她有罡风护体,蚊虫落在她身上之前,就被难以察觉的风挡住了。“警察过来我们再进去吧,私闯民宅不太好。”陈玉鱼没有意见,点点头回了车上。“陈橙,”陈靓道:“你带花露水了吗?”陈橙满脸黑线:“我一男的带花露水干什么。”“男生怎么不能带花露水了,蚊子咬你还分性别吗?我怀疑你搞男女歧视。”陈橙:“……”冤死他算了。警察来得很快,听完他们的话,也不啰嗦,直接用千斤顶挪开石墨,果然在井里找到了一具尸骨。尸体存在太久,已经腐烂的只剩骨头,异味并不明显,但是上面残存着许多空洞的虫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