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晴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快步走向前去,道:“姑姑,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廖容婉像是刚从沉思中惊醒,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是廖晴他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晴儿啊!你们来了,我就是在这里坐会儿,闻闻桂花香,爷爷在屋里呢,你们去看看吧!”
“妈,您怎么了?”李阳飞走到廖容婉身边,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关心。
廖容婉伸出右手,贴在李阳飞的左脸上,拇指轻轻磨砂,道:“没事,你们进去吧!”
“不,我陪陪你!”李阳飞说完朝萧羽和廖晴道:“姐、姐夫,你们进去吧,我和我妈说说话!”
两人点点头,便进去了。
“妈,为什么经常会看到你坐在这桂花树前发呆,这树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李阳飞歪着头,看着廖容婉说道。
廖容婉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道:“没什么,就是喜欢闻这桂花树的香味!”
“闻花香吗?妈!这树应该是爸爸栽的对吧?”李阳飞认真说道。
廖容婉有如被电震了一下。
“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和说爸爸的事,就算我问了,您也总是找理由不说,如今我长这么大了,您还不打算不和我说吗?”李阳飞看着母亲,表情里充满着渴望。
廖容婉怔怔的坐在竹椅上,神情极度难看,眼见母亲脸色不对,李阳飞神色一凛,收敛起之前的急切,语气变得温柔又小心翼翼,改变态度说道:“妈,要是您不高兴了,那我就不问了,咱不提这事,嘿嘿!”
廖容婉只觉心下一疼,她轻轻地抚着李阳飞的脸庞,道:“小飞,你也进去吧,妈想一个人静静!”
“哦”。
李阳飞应了一声,虽有担忧,但看着母亲的神色,还是站起了身子。
萧羽和廖晴刚走进里面。
“好孙婿,你来了!”
廖从军中气十足,神情欢喜,目光就像看着稀世珍宝一般落在萧羽身上。脸上的笑意明显,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萧羽微微欠身回应:“老爷子好!”
“好孙婿?”廖晴黛眉微蹙,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歪着头看向爷爷,又瞅了瞅萧羽。心中情绪莫名。
“哈哈!进来座!”廖从军热情招呼,这时目光落在廖晴身上,道:“怎么样,姓凌的丫头家里的事解决了没有?”
“有你的好孙婿出马,哪能不解决呢?”廖晴冷哼道。
“呃。。。。。。”萧羽摸了摸鼻子。
廖从军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是是是,我的好孙婿本事大着呢。不过,我家晴儿本事也不差。”
几人相继座下,廖从军笑意盈盈地看着廖晴和萧羽。
廖晴双臂抱胸,没好气道:“爷爷,我真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喜欢他,萧羽到底有什么本事?做事冲动也算本事吗?”
“姐!你误会姐夫了!”这时,李阳飞走了进来,道:“昨天的事不能怪姐夫冲动,要不是姐夫,我可能都回不来啦。”李阳飞心有余悸地说道。
“外公,您是不知道啊!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危险?当时几把枪对着我的脑袋,您差点就见不到你的乖外孙了!多亏姐夫神出鬼没的拿出一把牙签,刷刷刷几下就把那些枪手的手都射穿了。”李阳飞又朝着廖从军道。
“枪?怎么会有枪?”廖从军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和有枪的人对上?”
李阳飞看着廖从军,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从得知凌小小父亲被双规的消息说起,到萧羽意识到,只有找到肖御城,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然后到肖御城家没说两句,对方就动用了枪手,到萧羽神出鬼没般的怎么制服对方,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和廖从军说了一遍。
廖从军的脸色随着李阳飞的讲述不断变化,时而皱起眉头,时而露出惊讶之色,当讲到萧羽认为只有找到肖御城才能解决根本问题时,廖从军微微点头,而当听到在肖家遭遇枪手时,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神情紧张起来。直到李阳飞描述萧羽神出鬼没的制服对方,廖从军眼中露出一丝感叹。
廖晴只是冷笑一声,道:“哼!这么惊险?你还能编的更离谱些不?”
“我才不信呢,肯定是萧羽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对别人使用了暴力,把人家给打服了,还枪呢?拍警匪片吧?”廖晴质疑道。
“姐,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李阳飞道。
廖从军眉头皱起,看了廖晴一眼,语气严肃的说道:“晴儿,有时候你所认为的荒诞,可能正是事实。”
廖从军的这句话,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与睿智。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廖晴,继续说道:“爷爷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听过太多的离奇事故。”
萧羽知道廖晴实在听不下去他们那些在她看来荒诞至极的言论,他懒得争论,赶紧转移话题,来到廖从军身前,道:“老爷子,不说这个了,我来帮你号号脉!”说完,用手轻轻搭在廖从军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