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图伊亦顺势反攻,如疾风般划伤宫守城的大腿。
多比图伊的每一剑皆裹挟着破空之音,力道犹如排山倒海。
宫守城则以灵动如燕的身法巧妙躲避,待他熟悉多比图伊的剑招后,每一剑皆如箭镞般精准地射向多比图伊的要害。
“你的剑刚猛强劲,然而在我眼中,总有一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那是我的父亲吗?”宫守城言道。
被识破的多比图伊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邪笑:“哈哈哈,是啊,都忘了你是他的孩子,即便不及他厉害,也能看懂一二。”
“嗯,继续。”
时间流逝,两人的剑影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
多比图伊的攻势愈发凶猛,每一剑都仿佛要将宫守城逼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然而,宫守城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以毫厘之差惊险地避开致命一击,并且展开凌厉的反击。
终于,在一次惊心动魄的交锋中,宫守城如鹰隼般敏锐地捕捉到多比图伊剑法中的一个细微破绽。他迅速调整步伐,长剑恰似灵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多比图伊的脖颈。
意识到危险降临的多比图伊,匆忙挥剑格挡,但宫守城的剑尖已然触碰到他的肌肤,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划痕。
“还要继续吗?”宫守城虽然略胜一筹,但他已毫无杀戮多比图伊之心,或许是他的故事太过动人吧。
多比图伊那涂了脂粉的眼眸微微颤动,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我终究还是无法战胜他啊,论剑招,还是你更胜一筹。”
他凝视着宫守城的身影,仿佛在凝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曾断言多比图伊会获胜,只因为他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啊。
“不,绝不应该如此,你我之间,必须要分出个生死胜负!”多比图伊怒吼道。
多比图伊再次发动剑招,这一次,已不再是单纯的比试,而是一场生死较量。
宫守城见状,迅速举剑格挡,多比图伊的破尘剑如疾风骤雨般直砍入他手中的剑,继而用力一推,将宫守城远远地推开。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宫守城手中的剑应声断为两截,破尘剑的锋利剑峰如毒蛇般刺入他的肩膀,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伤痕。
宫守城踉跄着停在比试台的边缘,他手中紧握着断剑,毫不犹豫地挥砍在多比图伊的腰上,然后飞起一脚将多比图伊踹开。宫守城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剑痕。
他全然不顾身上的剧痛,如疯魔般地向前冲去,手中的断剑不停地挥砍向多比图伊。
多比图伊的出剑速度竟然每次都慢了半拍,他似乎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宫守城挥出的剑式。
宫守城的剑挥舞得越慢,多比图伊就越发地刺激他反击,两人犹如两头被激怒的雄狮,誓要分出个生死胜负。
最终,两人同时向对方刺出一剑,断剑入体,多比图伊如雕塑般直立在比试台上,他的身上插着那把被破尘砍断的剑,而宫守城却安然无恙。
场面寂静无声,仿若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宫守城终于看清了他最后那一招,那竟然只是在向自己递破尘剑。
“为什么?”宫守城满脸狐疑,如遭雷击般松开了断剑。
多比图伊依然笔直地站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仿佛有某种强大的信仰在支撑着他的身体,使其屹立不倒。
“因为你才是这个世界的王,你理应得到它。”多比图伊微笑着,如春风般和煦,将破尘剑轻轻递给他。
宫守城如坠云雾,完全不明白多比图伊究竟在说些什么。
“嗯呵呵,云常将军这是在怀疑自己吗?这么多年了,无人能理解我所追求的剑道极致,直到遇见了你,云常将军,破尘剑你拿走吧,它才是属于你的。”
宫守城缓缓上前,伸手去拿那把破尘剑:“你的故事很动人,关于我父亲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确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但我们身处对立面,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