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免了吧,我与我师父一般,对你们皇宫里的御医可是颇为不屑。”
“为何?”
云摇随手扯了一朵小花,轻轻插在发间,宫守城这才留意到,她昨日满头的鲜花发饰,如今已化作了寥寥几只簪花。
“哪有什么缘由啊,宫廷里的御医,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宫廷里,他们侍奉的是王孙贵族,而我们救治的,却是天下苍生,所面对的人截然不同,瞧不上他们,实属再正常不过。”
云摇丝毫不担心宫守城也是所谓王孙贵族的一员,就算是他应该也是善良的那一个。
云摇蹲在地上挖草药,宫守城站着想事情:“我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平日里练功受伤御医都会送金疮药过来,我对这方面不懂,我觉得与大夫应该都是同一个道理。”
云摇起身把草药扔到背箩里:“还是有区别的,御医医一个人都是成堆扎在一起其真本事是没有的,而我们呢遇到的情况千千万万,能够自学编纂医书,可比空谈理论强多了。”
宫守城没有再说什么,御医成堆扎在一起医一个人的场面他还是见过,宫里哪个王妃娘娘受伤了不是一堆御医围着看。
宫守城跟云摇来到了一片花草丛,云摇挨个扯下那些小花放在鼻尖闻,然后又满意的插头上,很快她头上簪满了鲜花。
“你弄这些干嘛?”宫守城眼看着她的头从空旷变成一个孔雀尾巴。
“好看啊,我特别喜欢簪花,来你要不要也簪一朵。”
宫守城摇头:“不了,我一个男人簪什么花。”
云摇扯了一朵红色的花,拿着花慢慢向他靠近:“你难道不知道吗?这簪花啊最早可是你们男人先簪的哟!”
云摇越靠越近宫守城下意识后撤一步。
“别动。”
云摇将花插他耳朵边上,才又退了回去:“哈哈哈,好看!”
宫守城被云摇刚才的举动吓到了,这娘们要是欺负他人老实把他哄骗在这山里面,把他卖了都不知道。
云摇拉着宫守城来到了一个水面,两人对着水面看。
云摇的花簪得整整齐齐,紧密排落,显得少女更多了一份灵动可爱。
宫守城看着水面中的两人,不禁想到要是叶欢簪上这些花会不会更好看,他不禁将云摇的脸想象成叶欢的模样,他突然不自控的发笑。
云摇突然看得入迷:“你居然笑了,从来没见过你笑。”
“嗯?没有吗?”宫守城想起自己昨天笑她的名字,那不是笑吗?
云摇摇摇头,手里玩弄着一只红色的花:“你这次这个笑很好看,是发自内心的笑,看得出你很开心。”
很开心吗?他自从四年前与风玥闹翻后就再也没有如此快乐过,看到叶欢变成那副模样他反而感觉更加揪心,就好像所有事物都在推着他向前。
云摇背着手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
宫守城在后面问:“你簪这么多花在头上不会有蜜蜂吗?”
“哎呀,这么点花不会有蜜蜂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了,我经常去那里踩花可惜那里太小了,花的品种也好少。”
“在南玥城有一个地方长满了花,很好看很大,曾经我在那里策马奔腾。”
云摇突然停下来转身看他。
宫守城停下来:“怎么了?”
“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那里玩一圈了。”
“好啊,随时欢迎。”
“哈哈哈,好!等这次战争结束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