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的功绩朕都了然于心,朕并非要你们撒手不管,而是期望你们能发挥协同作用,助力镜女圆满完成此事。”
“呃这……”
风玥话已至此,众人也无从推脱,所谓协助,实则是对镜女的宠溺,期望她能掌握更多的权力。
“哦,对了,还有一事。镜女居于国师府,朕决定在祭祀之日,册封她为国师,给她实权,诸位可有异议?”
工部大臣诚惶诚恐地回话:“历代镜女虽皆有国师之称,却从未有过正式的封赏,皇上此举,无异于向天下昭告,南玥国的国师竟然是一介女流,此举实在是欠妥啊。”
“嗯,朕已然知晓,祭祀当天,镜女将正式被册封为南玥国的国师。”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这皇上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谏言啊,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还询问他们的意见作甚。
“皇上三思啊!”
风玥揉了揉脑袋,霍然起身,高声喊道:“退朝!”
风玥如脚底抹油般,迅速起身溜走,生怕这群大臣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臣们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镜女被真正的封赏,国师是何等尊崇的地位,怎能让一个女子来担任?于是,几个部门的大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工部的大臣拍着胸脯说:“诸位稍安勿躁,待我去打探一下那镜女的底细,这南玥国国师绝不能落入一个女子手中。”
国师府内
祁公公带人前来宣旨:“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全权交由镜女负责,即祭祀当天封为南玥第一代国师,钦此!”
丹珍快步上前,替镜女接过圣旨,叶欢则象征性地行了个礼:“谢皇上赏赐皇上万岁。”语速快如疾风,仿佛蚊子嗡嗡叫了几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公公带来的人将一些祭祀用的物品呈上,其中有往年其他镜女的行事资料和需要采购的材料清单。
祁公公将东西送完后,便带着人如潮水般退去。
丹珍犹如一个细致的账房先生,仔细地清点着祁公公送来的东西,她喜笑颜开,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对叶欢说道:“这些东西,往年都是每个部门的大臣各执一份,象征着每个部门各负责其中的一环,而最后一环,则是镜女手中的巫丈。”
叶欢虽然看不见那些东西,但她凭借着敏锐的触觉,伸手去摸,六个部门负责的六个祭祀用品:“丹珍,给我念一下这些东西的名字。”
“香炉,祭祀器皿,祭祀服饰,神像,法器,香珠,然后就是你手中的巫丈,原是每个部门一个。”
叶欢的冷笑,仿佛是寒冬中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根本开心不起来。丹珍满脸疑惑,宛如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镜女这是怎么了?”
叶欢说出了心中的顾虑,犹如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六部都是一品官员,先皇让每个部门管理一环,可以更有效地控制局面,如今全权交给我们,若是出了问题,整个国师府都将难以逃脱罪责。”
“啊,可是皇上还要赏封你。”丹珍更加疑惑不解,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理解的谜团。
“历代镜女都住在国师府,却从来没有过赏封,从来没有昭告过天下镜女就是国师,六部也从这里面分走了不少权力,文武百官不希望让一个女子的权力超越他们,而镜女自始至终只有祭祀管理巫丈这一个权力。皇帝需要依靠镜瞳的力量来预知未来,查看南玥未来走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南玥能够精准躲避灾难,长虹至今的原因。如今风玥帝把权力都交给我,这其中没有猫腻都难说。”
丹珍听明白了,她在前代镜女身边做了三十多年的事,却从来没有像叶欢这般,能够如此清晰地看得清局势。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叶欢摸到了那个香珠,静静地等待着她去解开。她拿起来把玩着,虽然看不见,但仍能感觉到:“自然是要将此事做好,弊端不会如此之快地显现,需得等几个部门的大臣们如坐针毡之时,才会出事。”
完全掌控镜瞳的叶欢,几乎是未卜先知,对所有事都了然于胸,自然是毫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