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寨外。
邵阳背着司四郎,踩着各种树丫,飞进一片枯树林子。
穿过枯树林子,就离盘龙寨不远了,但他忽然看见山寨方向起了火光。
邵阳心道不好,只叫司四郎抓紧他,就直接腾空而起,根本不一颗颗树借力踩着飞过去了。
而是一飞几丈远,才稍稍踩一下枯树垭。
司四郎脚指头都抓紧了。
他一脸菜色,双臂将邵阳的脖子箍得死死的。
心里叫苦不迭:你们一个个地动之后都有了大造化,要么能空手变东西,要么会飞,就我啥都没,只会抱大腿是吧?
司少珩看到火光燃起的时候,差点直接从灌木丛里站了起来。
程若安!
这女人怎么没按计划行事?!
是出什么意外了?
他心里忽然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双腿本能地想要他站起来,冲进山寨。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相信她。
要相信她。
事实上也是。
山寨很大,司少珩就算是现在冲进去,也找不到程若安。
整个山寨里大致分为四块区域,没完全按方位,就像一个不规则的田字。
关着孩子们的地牢在田字的正中间。
而从大门进去,左手边一亩地的范围内,都是比较规整的木屋,是山匪们的屋子。
进门右手边的半亩地,像是食堂和澡堂区域。
十米长都不止的大木桌有四五个,整齐排放着,桌子后面就是灶台,灶台不远处就是水井。
生活区域另一边连着牛马流民们干活儿的区域,程若安没走到那边去过,但三当家给她指过。
要是她过去看过,就知道流民们被关在这里,一直在种植和炮制一种格外像罂|粟花的植物。
此时天色已经无限接近黎明,也就是一日里最黑暗的时刻。
程若安好不容易,用空间一瘸一蹦的到了流民的草棚区。
推开摇摇欲坠的木栅栏们,背着火光,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似得。
但程若安只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看向自己。
程若安打了个激灵,赶紧开口:“乡亲们,都还好吗?!我是来救你们的!”
谁知道被关押久了的流民,到底现在是个什么心态呢?
先示好总没错。
但草棚里没有一点儿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