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心如被刀割,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她感到一阵眩晕,赶紧扶住床沿,缓缓坐下,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子。
陈闵瞥了她一眼,转身对一旁的李延说道:“我药箱中有一只葫芦样式的青瓷瓶,你取出两颗药丸,让小姐服下,不然一会我还得多救一个人”
李延赶紧拿来两颗药丸递给云萝:“叶小姐,这是怎么了?”
“心悸症而已”,陈闵说着又看向云萝“这药就送你了,不过这药只能缓解你的不适,要想不犯病就得注意自己的情绪”。
陈闵给赫连斐上完药便要起身离开,李延帮着他收拾着药箱:“您老这几日就住这吧,省的您早晚来回跑”。
陈闵背着药箱就往外走:“你们这我住不惯,就隔着三条巷子也没多远”
“那我让人送您”
“不用,我自己回去”
“那你小心巷子里的狗”
“放心吧!你婶子在巷口等我”
看着陈闵出了门,李延悄声的叫来一名侍卫:“刘子,跟着去”
“延哥放心吧,我知道,悄悄跟着嘛,不让陈大夫发现”
刘子远远的跟在陈闵身后,直到送到巷口看见陈夫人才悄悄离开。
陈夫人挽着陈闵的胳膊:“还是派人跟着你了”
陈闵咯咯一笑:“怕我一个老头走夜路不安全嘛,这么多年了一直这样,快回去吧!别让他们知道我晓得此事”
陈夫人一脸嘲笑:“谁让你一个大男人怕狗呢!呵呵呵呵”。
“阿萝”赫连斐在睡梦中突然大喊一声。
云萝俯在他耳边柔声道:“我在这,怎么了”
赫连斐闭着眼,有气无力:“李延,我好像听到阿萝的声音了”
云萝心中一紧,温柔地伸出手指,轻轻抚在赫连斐的额头:“真的是我”。
赫连斐猛然睁开眼看见云萝,随即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他握住云萝的手,撒娇道:“阿萝,我疼的厉害”
看着他如此难受,云萝呜咽着哭了出来,可对他的情意越深,那钻心蚀骨之痛就会多增加一分,而陈大夫的药也只能缓解,她清楚自己始终会忍不住来找赫连斐,如此,只能先断了他心中的那份执,让他与自己决绝不愿再见自己。
云萝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沙哑着声音,缓缓开口,:“赫连斐,我今日前来,是有些心里话,想与你坦诚相告。”
赫连斐一脸欣喜的看着她:“好,你说!”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从唇边溢出:“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情谊,并无半点男女之情,希望你,从今往后……别再来找我,我……我已有喜欢的人了”。
赫连斐的掌心紧紧包裹着云萝那纤细的玉手,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柔弱的骨骼捏碎,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声音冷得如同寒风:“好,本王明白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云萝试图将那股悲伤压抑回去。努力维持着平静:“你,你好好休养,我……我,就先离开了。”
赫连斐把头转向里侧,缓缓松开紧握的手,“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