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月静静地伫立在池畔,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罐,手指轻捻起一撮鱼食:“还是每日如此吗?”
“是啊!每日如此,可是陛下每次去,她都要发一通脾气。按理说,陛下应该更宠那个医女才对,怎么会如此宠爱一个似她的人呢?”宫女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东郭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她不过是南国送来和亲的,陛下大概是想借此维系两国的友好关系吧。”
宫女撇了撇嘴道:“就算她在南国的身份高贵,在这也只是个妃子而已,入宫都一月了,也不来拜见皇后娘娘您,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东郭月放下手里的瓷罐,拍了拍手:“既然她不肯来见本宫,那本宫便亲自去见她,本宫总得教教她,何为宫廷的规矩。”
“皇后娘娘驾到”,听到宫外有人高声禀报,云萝不为所动的坐在那。
宫女站在一旁弓着身子,轻声道:“娘娘,皇后来了,您要去接驾”。
云萝头也不抬,只是翻着手里的书:“不去”,她就是要闹得慕临珩的后宫鸡犬不宁,皇后的父亲是大将军,慕临珩能夺得皇位大部分是他的支持。
后宫不宁则前朝不安,只要朝中有人给他施压,不怕他不放自己。
东郭月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而来,那钗珠环佩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淡淡的香气也随之飘来。
宫女清脆有力的声音响起:“叶贵妃,皇后娘娘在此,你怎么还坐在那里?快快上前拜见,以表敬意。”
云萝放下手中的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俩,淡淡道:“来了就坐吧!”
东郭月看见云萝的面容,心中蓦地一震,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幅画,那是她曾在慕临珩的房内无意中看到的一幅画像,画中女子,那婀娜的身姿,婉约的气质,不正是眼前的这位吗?
画像上的落款,那清晰的字迹写着“叶云萝”三个字,原来,慕临珩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竟是这位女子。
原来云妃才是一个替身,东郭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她终于明白,为何那个医女入府后会被要求每日戴着面具,竟是因为她的眉眼间,竟有着与云萝相似的神韵。
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情绪,忍不住爆发出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中却夹杂着淡淡的悲凉。
云萝看着她那笑容,脸上满是茫然与不解,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东郭月在她对面缓缓坐下,双眸中透出哀伤:“难怪陛下会对你如此纵容,如此呵护,原来你才是他心中真正的挚爱”,她的声音带着失落与羡慕,“我原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医女,却没想到,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说罢,她再次露出那悲凉而又无奈的笑容,转身离去。
云萝被她的话语搅得一头雾水,心中满是疑惑,目光落在那些静静站立的宫人身上,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想要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位年长的宫女突然开口:“皇后娘娘说的是云妃。”
云妃此时正在自己的宫里摆弄着药材,她手法轻柔的挑选着,轻轻吩咐道:“巧珠,这些药材一定要好生保存,不能有丝毫马虎,陛下之前受了伤,每到冬日里便觉得难受。从明日起,你每日炖一盅药膳送去。”
巧珠连忙点头答应,她一个个地检查着药盒,笑着对云妃说道:“娘娘对陛下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陛下定能感受到娘娘的深情厚意。”
她脸上泛着娇羞:“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是他伸出援手,将我带至身边。他对我的宠爱无微不至,我怎能不铭记在心,时刻念着他的好呢?”